————————————野兽的心————————————
什么也没发生,只有呼呼的狂风在持续的刮着,不知疲倦的一直不断冲刷着地面。雪,飞沙一般的扬起来。
火把!雪地里陆续出现了不少男女手执火把,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萧决和已经有些衰弱的银辉围在了正中间。
“进入到阵法圈内。”银辉低声嘱咐道,自己席地坐在了他画的结界的正中央。
萧决也站到了圆圈内,那些男女们穿着并不似他们一路上看到的人穿得很厚,他们只是穿着古老而略显单薄的一群农村人而已。此刻,无论男女都从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即冲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可是没有人轻举妄动,他们只是等待着,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如野兽一般。
“他们在等谁?”萧决低声的问身后的银辉,那少年点燃了他的下一根烟。
“族长……”银辉轻声的回答。
一阵让人不安的沉默过后,并不如何浓密的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火把分开了一条道路,看来那个重要的人物已经来了。
“呵呵呵……”萧决笑着,慢慢的等待着那个进入到包围圈的重要人物。
“想不到你们血族还会有来找我们的日子,我们也是很久不见呀,银辉。”走进人群的是一个穿着十九世纪军服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脸颊留着凌乱的胡茬,左眼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盖住了脸的一半,用黑色的眼罩遮住了,看起来的凶残而威武,不怒而自威。
“灾牙,想不到你还活着。”银辉的声音从萧决身后传来,可以听到他吐出了一口深深的烟雾。
“我们躲到这里也让你们找到,看来你们血族的势力又增强了不少。”那个被银辉叫做灾牙的男子在圆圈边缘停住了脚步,惊讶的看着银辉的脸,“想不到你已经学会了这个阵!真是士别三日呀!”
“哼……”银辉连吸了几口烟,手中的烟卷很快的短了,“你的族人能剩下这么多老弱病残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废话少说了,这次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呵呵……”灾牙的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萧决认出来,那短剑与他们之前找到的那一把是一样的,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沸血刃,“即便你有这个阵法,你也不能守护住自己多久时间的,失去了这么多的血一定很渴吧?呵呵……”
“族长。”灾牙身边一个女子低声的充满敬意的对灾牙说,“血族来的人一定不止是这么两个,您可不要急于眼前的仇恨呀……”
银辉愤怒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萧决也盯着说话的那个女人,她眼睛的颜色在火光的照耀下跳跃着淡蓝色的光辉,金色头发身材健壮的她只穿着一件粗劣的皮毛大衣,低着头的时候脸埋在斗篷里,只有萧决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那个女人的蓝色视线此刻也正盯着萧决,她嘴角轻轻一扬,嘲笑似的表情一闪而过。
灾牙陷入了深思中,不久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呀!血族的诡计!祸红,你说得对!即便是我现在很想杀了这个奄奄一息的吸血鬼,也不能再让大家陷入到危险的境地,撤退吧!”
“慢!”萧决此刻大喊了一声,本来已经转过身去的灾牙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年轻的吸血鬼。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个叫做祸红的女人把脸埋在斗篷里,缓缓的说着。
“灾牙先生,如果我帮你的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萧决的话让灾牙和银辉同时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灾牙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四个字。
“结界内的人可以轻易破除结界的吧?”萧决微笑着踢着脚下的雪,那血绘制的图案很快变得模糊起来。
“我杀了你!”银辉挣扎着从地下站了起来,未打出去的拳头被萧决轻易的接住,紧接着重重的一拳打到了银辉的脸颊。
“好!!”
灾牙的短剑已经从银辉的心脏里穿了过去,可怜的银辉因为太过虚弱,根本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随着短剑从银辉的胸腔里被抽出,他的伤口的血喷涌而出,很快便让他的血符咒变成了混乱的一片色彩。这团暗红色的中央正是那个穿着银色缎面西装的少年,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未熄灭的卷烟。
“好了,下面我们来好好谈谈吧。”萧决一脚踩在了银辉的左手上,卷烟与银辉的手都没入了深深的积雪中。
“少年!你不怕我一并把你杀死吗?”灾牙恶狠狠的看着萧决。
“凭您并不比血族逊色的感知力应该可以看出我并不是普通的血族人。”萧决眼神诚恳。
“族长,要不要杀了他?托罗已经报告有人进入了我们的监视范围。”祸红低声的说,斗篷下露出的漂亮的眼睛仍然盯着萧决的脸。
“不!”灾牙果断的说,“我们带上他,撤退!”
风雪中的火光很快便消失不见,只剩下微微发光的并未完全熄灭的烟蒂,一只苍白的手夹起那只只剩下一半的烟蒂,重重的连吸了几口,吐出了长长的烟雾。他微微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