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绝望————————————
湖面倒映的月光皎洁而明亮,气温回升之后湖面已经慢慢开始解冻,可是湖岸上的积雪仍然在,零上的气温已经持续了几天了,可是这城市里积累已久的雪却从来不曾完全消失,时刻提醒着人们,这个寒冷而绝望的冬天从来不曾完全过完。从湖岸旁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通向湖中的一个狭小的岛,走廊的木头潮湿而陈旧,幸而没有腐朽,踩在那走廊上,木板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可爱声响,而不远处的那座岛小得只能修建起一个八角凉亭。亭子的八根石柱被漆成了血一般的深红色,月光如水,冰冷的照在封雨默然的脸庞上。
“封队,小林死了。”大丰在亭子的阴影里,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是吗?”
封雨没有说话,看着波光凌凌的湖面,寒风阵阵的吹过,她不由得把身上的皮衣紧紧的拥着。
“那人说的是真的吗?小林只身去炸毁了教堂!?”大丰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他痛恨封雨这样的冷漠。
“是的!他死了!他死了!!”封雨突然大声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我是傻瓜吗?!”
“不!大丰,别这么想……”封雨无言以对。
“那么封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小林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死居然需要瞒着我!?你要我怎么想!?这一切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让单纯的爱着你的小林去送死,然后我们与掏心怪客合作!”
啪!
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大丰的脸上,瞬间便映出了五个手指印。
“够了……”她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眼泪只是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流下来,“我们都不希望他死,说真的,到现在我也不想承认他已经死了。”
“大丰。”远处传来了阿陈的呼唤,她循着大丰的声音追到了凉亭,“你在这里呀?雨也在,你们在谈什么呢?”
“哦,没什么呢。”封雨很快回答了阿陈的提问,“只是在闲聊而已。”
“是呀……”大丰接着封雨说着,“我们刚提起以前在刑警队的一些趣事,封队、我,还有……”这个健硕的男人没有再继续的提到那个名字。
“哦,呵呵……”阿陈笑了,“是呀,还记得那时第一次遇见小林的时候,他在命案现场吐得一塌糊涂,为了这还有几天没吃饭呢。”
阿陈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开。
“好了,大丰、阿陈,再过两小时就要天亮了,我们都去休息一下吧,白天的行动可是很重要的。”封雨生硬的打断了阿陈的笑声。
“嗯,阿陈,我们走吧。”大丰拉起阿陈的手离开了凉亭。
“大丰,你怎么了?”走出凉亭一段距离后阿陈发现了大丰不似往日那么健谈,而是难得的一直保持着沉默。
“没什么,傻瓜……”
黑暗中,这个坚强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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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莫,我呀……我就是在想军队要这个尸体……到……到底干啥用?”法医老单喝醉的时候总是会夹杂着很浓重的乡音,不过莫再言身为他的老朋友,能够听清他的话是不成问题的。
“老单呀,你实在是……喝多了……,说……说啥胡话呢……又是军队又是尸体的……不知道你要说啥……”莫再言故意模仿着老单说话的腔调说着,扶着这个喝醉的大个子还实在是有点吃力。
“不是……不是你一直在问我吗?你……你咋忘咧?你……你怕是喝多了哟!!”老单话没说完马上又憋不住吐了,莫再言马上把他扶到了路边。
套这老酒鬼的话还真是不容易!
莫再言这么想着,拍了拍老单的背,那难闻的气味让他也觉得有点想吐。
军队的人从爆炸案的尸体里取走了一具尸体,这个消息终于在老单这里得到了确认。可是他们到底要这具尸体干嘛呢?这点才是莫再言好奇的地方。那具尸体他还有一丁点的印象,一半以上的身体重度烧伤,身上的衣服已经只剩下了难以辨认的破布条,挂在耳朵上的金丝眼镜也只剩下了部分的镜框,头发的一半已经没有了,只有半张脸还能勉强看出原本的长相,细长的弯弯的眼睛紧紧闭着,另外一边的脸如同魔鬼一般,布满血丝的眼睛往外突出,随时可能会掉下来一般。而正是这样一具毫无线索毫无证据可循的尸体在没有经过法医尸检之前就被军队带走了,没有任何的说法。而军队一直不肯透露他们是属于哪个部门所管辖,而他们的授权有很高的权威,连省厅的人都不敢过问他们的事情。
封雨对于这件事情一直也是闪烁其词,当然,他了解那个女人从来也不是多说话的人,相处的一年半时间里也始终不知道她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于莫再言的一番热情,封雨总是没有回应,即便在床上也是一样。虽然开始的时候确实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可是那个女人却似乎从来对他的热情没有一丝的感动,只是冷漠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