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闪烁,天空一片湛然。
卫清悠哉的躺在天台上欣赏夜空,顺便数一数天上的星星——这是他儿时就延续下来的爱好。
不经意间,看到风雪正要离开,他便急忙从天台上下来,“姑娘,这么快就要离开呀!”
风雪勉强冲卫清一笑,“多有叨扰,心中惭愧,就此告辞!”
“别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卫清不介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遂搭讪似的又道:“姑娘家住哪里,可否让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风雪不领情,转身就走。欲走还留,将一封信递过来,“请把这封信转交给凌雁,一定要让他拆开来看。”
卫清下意识接过信,“哦,好的,没问题。”
“多谢了!”风雪转身离去。
看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的风雪,卫清挠了挠额头,心中纳闷:“这姑娘看起来怎么这么伤情的样子?照理说,朋友之间好久不见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聊才对呀!可是,她和凌雁好像也没说多会儿话呀!难道她是识破了我那八二年的山泉水而责怪我还是说”卫清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朝屋内走去,他要找凌雁问下明白。
客厅里,凌雁依旧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卫清走过去问道:“我说,你朋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观她面容憔悴,心有忧伤,你该不会是赶人家了吧!”事实上,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凌雁点了点头,“我确实赶她了,这又有何不妥?”
“虾~米——?”听凌雁这么说,卫清顿时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家哎,你怎么能随便赶人呢?况且,你这么做会让你朋友很难堪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到底说什么了,以至于你那朋友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好像苍老了三十岁似的!”
凌雁本不打算详尽解释,随口答道::“此人居心叵测,我要不赶她走,只怕会带来大麻烦。”
卫清反问:“她不是你的朋友嘛?”
凌雁思忖了一下,说:“只是认识,还算不上是朋友。”准确的说,凌雁和风雪的关系就是非比寻常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他不愿意多说,卫清也无从知晓。
“可是,她又怎么会是带来麻烦呢?至少她不是来伤害你我的吧!”
“你怎么就能断定没有麻烦?”
卫清还真的不敢肯定,“我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凌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育起卫清来:“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年少阅历浅薄,没有心机,太容易相信人是要吃亏的。另外,我观你很是欣赏那姑娘,告诫你一句,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蒙蔽,要学会用心去看待事物”
“哈哈”卫清不禁被凌雁那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逗乐了,“你这个家伙,又没比我年长几岁,怎么老是拿我当小孩子!”大肆说笑一番,这才掏出那封信件,“对了,你那朋友走时留了这个让我转交给你。”
凌雁撇了一眼信件,没有要接的意思。
卫清又道:“她还说了,你一定要拆开来看。想必,这信里写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你看不看?你要是不看,我就替你看了。到时候,可不要说我偷看你们隐私哦”说着,卫清坏笑了笑,作势欲拆。
“想的美。”凌雁一把夺回信件。
看起来,风雪还是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一个不可被替代的位置。
“哈哈哈——”卫清大笑,笑的很有深意,“我就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果然很不一般呀!看吧,你还是很再意她。要我说,你们俩孤男寡女,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注定的一对儿伴侣。你潇洒英俊,身手又了得;她风姿绰约,美如天仙”
那边,凌雁心不在焉的看电视,这边,卫清充当起了月老的角色,不遗余力的给人家牵线搭桥。
一番唠叨,卫清终于说累了,瞌睡连连,“我困坏了,我想我要上床睡觉去了。”说话间,又整理了下沙发,“我们家这木棉沙发都快被你给睡坏了,你干脆过来和我一块儿睡吧,要不然我爸妈出差回来非要骂我不可!”
凌雁果断拒绝:“不了,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好吧,那买沙发的钱我先记在账上,到时候可不准耍赖哦。”
就这样,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卫清带着瞌睡虫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凌雁一个人还在看电视。
看着卫清走开的背影,凌雁心中禁不住产生一股愧疚。
他来到卫清家避难也有些时日了,在这段时间里,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连累的卫清也带着一身的麻烦。他自己武艺高强、身手不凡,自是不惧任何人。可是,卫清却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默默的,他拆开风雪的信来看!
夜已深沉,晚间的喧闹趋于平静,城市进入沉睡之中。
关上电视,凌雁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院外。
抬头看,天空已是乌云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