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凌雁跟随情报上的指引来到旧部的藏身之所。
此处,位于远郊的一个很荒僻的地方,群山环绕,方圆十数里杳无人烟,这的确是藏身的好去处。
荒烟蔓草间矗立着几间破败不堪的砖瓦房,门前立着一招牌,上书‘帝国大酒店’几个歪歪斜斜、丑陋无比的童体字。
在这种地方开间酒店,如果不是家吃人的黑店,就一定是店主人脑子进了水!
但不可否认,这倒确实是藏匿的好场所。
冷风嗖嗖,一派诡异。
凌雁毫不迟疑的走过去
“有没有喘气的?”他敲开一扇还带着窟窿的破旧玻璃门。
门口里边的柜台处有一位小姑娘正伏在桌上酣睡,对前来寄宿的客人不闻不问。
凌雁也没有打搅那小姑娘的香梦,抬脚往内走去。
这家酒店的住宿条件差到了极点!柜台往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有一扇一扇的小门,那是客房。走廊里的电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线,还忽明忽暗的,好像随即会爆掉似的。另外,地上倒处都是生活垃圾,什么饮料瓶、烟蒂、草纸、鸡蛋壳、果皮、子弹头等等,似乎好多天都没有清理了一样。甚至,墙根下还有老鼠在窜行。
这充分的显示着,寄宿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啪~!’凌雁正在往里走着的时候,突然身后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急忙扭头一看,原来是伏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个小姑娘翻了个身把桌沿边的一个杯子碰掉了,那个玻璃杯子掉到地上摔的粉碎。同时,那小姑娘的嘴里还在说着听不懂的梦话!
“呼——”只是虚惊一场,凌雁倒也舒了一口气。虽说他身手不凡,不用惧怕那些生化怪人或者一流刺客,但是,如果有敌人在附近,总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对于不喜欢被麻烦缠身的他来说,少一场战斗终是好过多一场战斗。
继续行走在这昏暗的走廊里,各个房间里的打鼾声隔着墙壁传来;还有一些窃窃私语声
如果有危险,他将会提早觉察并清除危险源。
终于,他在某间房门前站定下来
三分钟前!
当凌雁刚一走进这家酒店的范围时,这个房间里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了。
‘伙计们,他来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
‘先等一等。’
‘没错,还是先等一等,也好看他有没有办法顺利的找到我们。如果他连这点儿手段也没有,我们可就要另谋职业了!干脆去清洗下水道吧’
忠诚之士虽然忠诚,但不会跟着一个没有能耐的庸主白白浪费生命。
他们,当然有充分的理由去考验一下旧主的本事。
说起来,这也是凌雁当上领袖时日不长,所以许多部下都对他不甚了解。这,也算是齐羽叛离自立所利用的其中一个机会吧!
正在这会儿,凌雁已经站在了门口。
房内之人开门迎接。
十平米不到的小蜗居里一下子涌出十来人,“恭迎凌老板——”
这些人,有便装打扮的,有制服打扮的,还有武装到牙齿的。
看着一下子出现的这么多手下,凌雁朗声大笑:“好——,你们都来了,我还以为咱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呢!”
一名背负猎枪,腰间还挎着一把九环大刀的战士干笑了两声,“哈呵,可就算没有全军覆没,也差不多了啊!!!”
这是讥讽吗?
全军覆没,是对指挥者无情的讥讽。
凌雁也不介意,径直走进屋内,嗅着满屋子的臭气和为首两人交谈起来。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当初,我战败逃亡之时,你们又有什么境遇?”
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旧部。
一个正在挖鼻孔的邋遢汉子长叹道:“可怜呀,真是可怜啊!说起来,真是憋屈死人了。让我想一想,该从哪里说起呢?”他一边思忖着,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这时,另外一名满脸长满胡子的汉子唾了一口,“滚开,你这个喜欢在鼻子淘金的家伙,真恶心。”
“好吧,你来说!”挖鼻孔的汉子把脑袋扭到一边,继续‘淘金’。
络腮胡男子将事情的前后娓娓道来:
“月前,我们全体接到命令,要求我们易帜,并到总部开会。当时,我们本怀疑有变,但那命令上的署名是老板您的,所以我等也就打消了怀疑。当我们日夜兼程来到总部的时候,这才得知是齐羽冒充了您的名讳向我们发号施令。我等当机立断,准备各回本部,率人来驰援您!可惜呀,总部上上下下已经变了天,守卫们限制了我们的行动,禁止我们离开总部半步,否则就要就地正法。随后,齐羽在处决场召开全体军官会议,所有参与会议的军官都要表态,做出选择;所有表态不忠于他的人,都被卫兵就地处决”
血腥和残暴,是齐羽的代名词!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简单了,不愿意归顺齐羽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