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间没有被占领的房门前,凌雁站定身形。
房门上写着‘经理室’三个字样。
着那三个字,凌雁嗤之以鼻:“好一个经理室,隐藏的真是天衣无缝呀!”
不得不说,它既然伪装成了酒店,还真是像模像样。
站立了一小会儿,凌雁随即推门而入。
在那房间里,一名浓眉大眼、颇有气度的男子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东西。见房门被打开,他头也没抬,语气微怒的道:“这么没规矩,不会敲门吗?”言罢,一眼瞥见凌雁,便愕在当场。
凌雁率领着一队人马大踏步走过来。
“嗨~”他冲对方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拉来一张椅子,隔着一张不大的办公桌与对方相向而坐。“你就是这里新一任的负责人吧,幸会,幸会!”
看来,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家伙竟然还是军火头子。
军火头子停下手中的工作,一道凌厉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我的前任就是命丧你手。”
“混账——,休得无礼!”站在凌雁身后的几个邋遢汉子目露凶光,凶神恶煞一般。
凌雁并不以为然,只是微微一笑,略带着赞叹加调侃的语气,说:“你就是这里的现任老板呀,难怪有如此气势,真是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
貌似,军火头子要比他年长许多、许多,他竟然用‘后生’来称呼对方。
看起来,狂傲不在年龄大小,而在于实力。
军火头子指着一干众人,质问凌雁:“你今天带这么多的人来,究竟想干什么?”
凌雁站起身来,双手支着桌面,俯视着对方,一字一顿的道:“送你去见你的前任。”
短短的几个字说出来真是天寒地冻,让人颤栗不已。
军火头子被寒冷的杀意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把持不住从内心深处往外涌流的寒意,浑身颤抖不止。“来人——”他费力的从上下碰撞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这时,凌雁身后那位喜欢挖鼻孔的邋遢汉子优雅的弹了下手指,傲慢地讥讽道:“来什么来,你的家丁早就被我摆平了,你现在成了光杆司令啦。”
“你你们”军火头子向后趔了趔身子,颤抖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管他的学历有多高,有管他见识过多少世面,不管他的权力有多大,当他面临着死亡的时候,‘恐惧’便占据了他的主要思维。
这时,站在凌雁身后两侧的俩邋遢汉子大肆调侃起来!
那个习惯挖鼻孔的汉子说:“我闻到了恐惧的味道。”
另一个身上散发着臭味儿的汉子说:“我也闻到了,不过,不是我们这边的,肯定不是。”
“我想,一定是你的脚臭、狐臭和口臭让他怕到心坎里去了,哈哈哈”
是呀,恐惧的味道当然不是他们这边发出的。
军火头子惊恐地看着凌雁,上下牙齿不时发出咯咯的碰撞声响,“阁阁下,我又没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凌雁充分的享受着对方的恐惧,他重新坐下来,随手从桌面上的笔筒里拿起一支钢笔动作优雅地把玩起来。“其实呢,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
这算什么?
这算是欲擒故纵吗?!
果然,军火头子生出一丝活命的希望,不过,他的希望一瞬间就又破灭了。
只听凌雁接着又说:“你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反击。”
军火头子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将态度摆明:“我的职责让我绝地反击。事实上,我选择逃跑。”
他选择退让,而不是作无谓的牺牲。
他很有自知之明。
“甚好!”凌雁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来,“从现在开始,这里就由我们接管了。”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让凌雁又回想起曾经和上官婷小白一道来找这家军火公司的麻烦时的事情,那时候,双方就有过相似的一番对话
军火头子也站起身来,“我可以离开了吗?”
凌雁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你有五秒钟的逃跑时间,开始倒计时吧!”
五秒钟?
五秒钟够干什么?
与其这么残忍的给人家一个活命的假象,还不如直接杀了对方省事。
军火头子已经撒腿往外跑去
“五、四、三”凌雁数着死亡倒计时。然而,他只数到三便不再往下数了,兀自感叹一句:“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然后,他又喝令手下:“别让他跑了。”
挖鼻孔的邋遢汉子身形一纵,挡住了军火头子的去路!
看他平时邋里邋遢,不显山不露水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等一等”军火头子惊慌失措的大叫道:“你不是说我有五秒钟的时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