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不同于凌雁,张大彪的态度很是严谨,他严肃的说:“您可千万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咱们这么多兄弟的命都掌握在您的手里,如果一步走错,我们可就只剩下引颈就戮的份了。也许您会认为如卫清这般不入流角色翻不起大的浪花,但在目前这种格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随时都会变成一颗要命的定时炸弹。”
凌雁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语气稳重深沉地对张大彪说:
“不是我的敌人,我是不会去杀他的。倘若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杀人,那倒真成了齐羽第二了。今天,你不说,我不会杀人,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去杀人。”
张大彪一个劲儿地盯着凌雁,他从上司的神情里看出了厌烦。“头儿,你变了”他幽怨地说。
“我哪里变了?”
“属下们都觉得,您不再是组织里那个冷酷无情的终极杀手,您应该去当慈善家。”
“世人都会变。”凌雁郑重地告诫说:“正所谓‘人各有志’,杀手理应冷酷无情;但作为一个领袖,不能滥杀,更不能嗜杀成性。今天,我若转回头杀那军火商灭口,这种可耻的行为和齐羽有什么分别?你们跟着我坚持斗争的意义又何在呢?至于说到卫清,我就更不可能杀他了,他对我有恩,我若杀他就是忘恩负义!我凌雁顶天立地,怎么能去做一个小人呢?”
是呀,这些人坚持跟随凌雁不就是因为凌雁比齐羽善良吗?
他们不认可齐羽这个轻易杀戮的领袖,他们想要的不是血流成河、枯骨如山,他们只想要一个有包容性的生活。
张大彪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漫漫的,他心里的意见逐渐转化为对凌雁的敬仰,正是旧主的那一颗仁慈之心驱使着他跟随他亡命天涯呀!
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跟随错人。
心中释然,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所有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
“呵呵呵”
主仆二人会心一笑。
多少千言万语都在这笑声中,没有什么比理解更为可贵的了。
“头儿,刚才的对话就当没有发生过。只是,在对待生存问题上,身为部属,我有提醒的责任。”
张大彪觉得,在眼下这种非常时期里,仁慈不应该泛滥,而应该以铁血手腕消灭一切潜在的危险因素才对,等待日后有能力掌控局势的时候,在大发慈悲之心也不迟。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坚持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其实,要说起冷血无情,杀手时代的凌雁几乎算是当仁不让的首选。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昔日的小刺客重担在身,要尝试着学会当一名合格的首脑。
单就卫清这一问题而言,凌雁与他分开的时间越长,对他的记忆和感情也就越是模糊,可谓是日久生疏。说不定,如果哪天张大彪再提出建议杀人灭口,也许凌雁会应允下来
静谧的气氛里,张大彪摊开地图,继续测量方位路程等一系列数据。
突然!
‘嘀’的一声,电台响了。
张大彪抓起耳机戴上,并时时翻译收到的信息。
“发生了什么事?”凌雁询问。
收录完信息过后,张大彪将数据销毁掉,“探子回报,前方五公里处,警察临时设立了一个检查点。”
“检查点?”凌雁皱起眉头。
这一路,虽说是在官道上行驶,但他们已经尽量避开所有的检查站了。警方临时设立的检查点,倒真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毕竟,货车上装载的不是水果蔬菜,而是军火物资,而且数量庞大到足够发动一起小规模战争的了。
这么多的军火要是被警方缴获,非得上明天新闻的头版头条不可。
“是呀,检查点。”张大彪悍注视着凌雁,渴望他能拿出个主意。
凌雁随之询问:“你的通行证还在没?”
“没带”张大彪翻了翻空空的口袋,无奈的摇头。“就算带也没用,我的证件只能在不莱梅使用,这儿是国内,用它可不灵呀!况且,说不定资料也都早被齐羽注销了”
通行证,是一种旧组织时代通过特殊途径办理的一种特殊身份证明书,持有证件,可以自由出入绝大多数地方,甚至包括大国首脑的卧室重地。
“停——”凌雁喝停车队,并召集所有的头领进行商讨事宜。“虽说警方设卡并不一定是针对我们的,但以防万一,大家伙儿都说说,该怎么办?”
“绕道吧。”
“绕道太麻烦,万一再碰到巡逻队就不好了。不如暂避锋芒,等他们撤退后,我们在上路。”
“老板,我这里保留有一张大洲通行证,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注销!”
“走吧!”凌雁对那持证的邋遢头领说:“你打头阵,我们跟着过。如果过不了,再退回来就是。如果退也退不得,那就消灭他们。”
“明白。”
持证的头领一马当先,率先过卡。
宽敞的官道上,来往的车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