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午后,炎炎烈日烘烤着城市,似要把一切都烧焦了似的。
对于缺少绿色植被覆盖的市区来说,在这个时候呆在室外,可不是个好点子!
终于,夜晚降临了,总算稍稍驱散了白昼的热气,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行人的喧闹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一大片乌云飘过来,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雷雨迅速驱散了人群。
一车汽车停靠在一栋带有‘’号的白色大楼前,这里工作的是白衣天使。
车门打开了,走出一位身穿红白相间的学生制服的少年,磅礴的大雨瞬间将他浇的湿透。恍惚中,他的身上好似缭绕着一股冰霜一样的气息。
“真是个好天气呀!”
这是少年对雨幕的回敬。
电闪雷鸣的雨天在他看来是个好天气。
随后,少年不缓不慢的抬脚走进大楼。
他不像是来看病的,他另有所图
此时此刻,医院的某间病房内正躺着一位深含气度的男人,他就是此前遭到凌雁洗劫的军火头子。
此前,他被凌雁打成重伤,并被遗弃在荒芜人烟的深山中。在那随后的阶段里,他艰难的从深山中一路走回城市,幸好,在他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刻,白衣天使拯救了他。
卧在柔软的洁白床单上,军火头子神容平静,没有为死里逃生感到庆幸,也没有因为遭遇一场劫难而恨天怨地。
被人洗劫一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位漂亮的白衣天使拿着药品走进来,她是来为军火头子换药的。
她动作娴熟且优雅,锋利的针头刺进军火头子的皮肤,点滴药水细细地涌流进他的体内,修复他的伤势。
良好的治疗,会让他很快康复。
“小姑娘,谢谢你!”他很有礼貌的对她说。
“不客气。”白衣天使表现的有些害羞,她好像不太习惯被别人盯着,“先生,我先出去了,我会一如既往的定期来给您换药。还有,建议您适当的做一些运动,这样可以对恢复有帮助,相信用不了一周您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提醒,我会的。”
“嗯,再见。”
漂亮的白衣天使离开了,整个房间又沉寂了下来。军火头子再次陷入到深深的思考当中。
对于他来说,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这几天是不可多得的清闲时刻,在这段时间里,他思考过很多事情;思考过生命的起源,思考过生活的意义,思考过生命的终点
他最努力想要找到的答案就是,在这个禁枪的国度里私下贩卖军火有什么意义?把军火转送旁人又有何意义呢??
毫无疑问,他做的这些事情没一件是正确的。
不过,在做过这么多的错事之后现在才反思,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反思似乎来的太迟了。
突然
病房门的开关手柄缓慢的转动了,来人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在不想惊动里面的人的情况下进入房间里来。
外面大雨滂沱,在雨点拍打窗户玻璃的声音的掩盖之下,房间门手柄缓缓转动的这点儿动静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即便如此,这还是惊动了那正在沉思的军火头子。
经历了太多的生和死,他的感知力和反应能力都十分的灵敏。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只见,一名身穿制服的少年走了进来。
“你是谁?走错房间了吧!”军火头子有些奇怪。
少年轻轻的关上房门,转过身冲军火头子微微一笑,笑的纯真无邪,“没有错,我找的就是你。”
“找我?”军火头子煞是疑惑。他努力的回忆着,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学生。
眼见对方上下打量着自己,那少年微笑着走到床边,“请不要被这身制服蒙骗了”说话时,他指了指身上的学生制服,那红白相间制服上印有‘XX国立中学’的字样。“先别问我是谁,也别问我的身份,我这次来只是有一笔账要和你清算。”一边说着话,他一边脱下制服来。
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脸清秀,带点儿学生气,不折不扣的一个中学生。
只不过,说到最后,他的眼神里竟然刻意流露出了杀机。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释放杀气,这无疑显示着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这么简单。仿佛,是经过了十几年残酷训练的顶尖刺客。
“算账?”军火头子警惕起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可算?”
少年不慌不忙地说:“别急,别急,先别急,请听我慢慢把话说完。”说话时,他已经脱下了一身学生制服。
蜕下制服后,露出的是一身劲装
他瞬间从一个学生转变成为一个刺客。
“你”望着那一身黑色的劲装,军火头子意识到了危险。
没有理会军火头子的惊慌,少年刺客依旧操着一副温和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