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沉睡的大都市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外表的光鲜下暗流涌动、杀机四伏,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还远没有分出胜负,但某一方随时都会面临失败,而且是一败涂地
与此同时,当胖局长回到警察局的时候,他也没能落得清静。
昏暗的楼层走廊里,交通组、重案组等一干警长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等在这里,等着胖局长回来就试探消息,并且伺机发难。
胖局长前脚刚走时办公室,警长们后脚就涌了进去。
“局长,你回来了。”
秃头的交通组警长象征性的行了一礼,算是了事。
面对这一个个心怀叵测的部属,胖局长说不出的厌恶,“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怎敢擅自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吗??”
规矩?
跟他们还讲什么规矩呢!
要是还有点儿规矩的话,他们也就不会深夜过来逼宫了。
“”
没有人给出回应,警长们站在桌前一字排开,不恭的态度溢于言表。
胖局长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端坐下来,问道:“深夜不回家休息,来此作甚?”
秃头警长看了看同伴,踏前一步开始逼宫:
“局长,你到哪里去了?你不在,这上上下下一大摊子事儿都没人处理,我们治安系统都快崩溃了!工作时间擅离职守,这是严重的渎职。”
胖局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打止。你们做下属的办事从来不问我,难道还反要我这个做上司的向你们汇报行程不成?”
秃头警长辩称道:“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胖局长瞥了眼众人,“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不要摆开阵势和我对垒。”
闻言,除秃头警长外的其余众警长退了出去。他走到桌边直言不讳的说:“那些外来者必须要尽早赶走,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来插手。说白了,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案子罢了,拖一天是拖,拖一年是拖,拖十年、一百年也是拖,没必要搞的大张旗鼓。”
胖局长质问:“你们办不了、不想办的案子,我找别人来办,这有什么错吗?”
秃头警长提高了声音,说道:“办得了办不了是一回事,想不想办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外人不能插手。这座城市的格局已经持续了数十年,坚决不能让外人破坏了。”
“格局?”胖局长再次疑问:“你说格局,什么格局?”
秃头警长加重了语气,挥手说道:“这座城市只能由这座城市的人来治理——这就是格局。”
“哼!”胖局长不屑冷哼,“你要是这样想,何不上书请求封侯封王呢?!”
“一码归一码”秃头警长仍不甘心,步步紧逼,“无论如何,你一定得把姓秦的和她手下她帮人赶走。”
“她是奉命办案,我没有权限、更没有理由赶她走。”
秃头警长说道:“她来这儿也有十天半月了,案子进展的一点眉目都没有,她这是办案不力,就凭这一条罪,就能让她滚。”
“上面要是不答应呢?”
“那那就在给她按条别的罪名,什么受贿包庇都行。只要您这边点头,我立马把罪名给她做实了”
胖局长寒冷着脸,语气冰冷:“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秃头警长怔了一怔,随即面孔开始扭曲起来,威胁道:“我们可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不站在我们这边。”
胖局长说:“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所以不相为谋。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说罢,便不在看对方,更不在搭理。
“你”秃头警长目露凶光,但也无可奈何。想走,但又不甘心,欲走又留,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干脆搬把椅子坐了下来,恼羞成怒的对胖局长讥讽道:“我说,你当了大半辈子的警察,现在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好不容易当上个局长,你又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的部下们过不去呢?你图个什么呀?!”
胖局长被羞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平静下心情,淡淡的回答道:
“没错,我是当了大半辈子的警察,本来打算着在过个几年就可以归乡养老了,可是没想到,上面的领导却突然调我到这儿来当局长,临来之前,我百般推辞,可是却拗不过一纸公文命令。既然当了这个警察局长,那我就应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只要能为百姓做点事,即便把这条老命丢在这儿也是值得的!这——就就是我所图的。”
“你”秃头警长凝视肥胖局长,他张了张嘴巴,什么话也没能说得出来,因为他心中有愧。
胖局长平静下心情,又语重心长的道:“读书做官,无非是为了两端,一是能够上报国家,二是能够为民办事!但非两端都能兼顾,我也不是一定要和部下们过不去。我不许你们行那栽赃嫁祸的事情,这种事情以后你们也少提,今天的谈话我就当没有发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