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工作了一宿的秦莉娜刚刚躺下不到两分钟,寝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队长,总部的电话”
门外传进来江云飞的声音。
疲倦的秦莉娜只好无奈的起床出门去听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局长打来的。”江云飞道,“已经连续好多天了,局长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询问并催促我们的案情进展报告。”
秦莉娜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江云飞笑了笑,说:“我总是回答尽快抓到凶手。可是,这一次不行了,局长非要逼着让你来听电话,显然他是失去了耐心。说真的,总部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了解这儿的情况,他们只是一味的催促,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咱们着想过。他们只想自己的荣誉,想着让自己的肩膀上再增添几个花朵或星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调进北京,想着光宗耀祖”
面对江云飞的牢骚,秦莉娜训斥了一句:“大清早的,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江云飞定住身形,行了一礼,离开了。
通讯室里,秦莉娜拿起还没挂断的电话,先是迟疑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话。然后,一开口就是懒洋洋的腔调:“早安,局长,请指示?”
工作在通讯室里的接线员向外走去,把空间留给秦莉娜一人,并不失时宜的出言调侃了一句:
“一行十人出北山,肩负使命入南山。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遍地荆棘丛,举步也茫然。局长不知行路难,每日催促。队长心中几多愁?欲说又休。欲说又休,道声晨安。早上好!”
这只是不满而已,只是随口诌来一段诗词表达心中的不满。
面对不满,秦莉娜无奈的白了一眼那位部属,继续听电话。
电话那头,早就传来了上司局长的责问声:“小秦同志,最近过的怎么样?那边的案子办的还顺利吗?你们进展到哪一阶段了?几时可以结案?”
“我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好不过如此,糟糕也不过如此。至于说案子,云飞不是每天都在向您汇报的嘛。”
“江云飞同志只会敷衍了事,难道,你也要敷衍我?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一点儿准确的消息也没给我。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案情进展到哪个阶段了。”
“嗯~”秦莉娜吱唔了一下,说道:“说不准。”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那边不配合?要真是这样,我立刻给他们发函”
秦莉娜无奈的如实交代:“他们的局长倒是很配合,可惜呀,就是约束不了他的部下。要想尽快结案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人手。”
“你要多少人?”
“一半。”
“一半?”
“是的。”秦莉娜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把我的队伍再调过来一半,而且是刑侦队和行动队以及技侦队的混编。”
“要这么多人,你想发动战争啊——!!!”电话那头提高了嗓门儿,就像是被鱼刺卡到了喉咙一样。
不禁,秦莉娜发起了牢骚:“领导呀,这案子的难度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要真是和您想的那样容易办,上面又何必开会点名让我来办呢!这么跟您说吧,案情的发展很难被估测,成败只在一朝一夕间。”
电话那头的局长说:“如果是人手不够,你大可以就地调用那边的警力嘛,何必费时费力从这边调人。”
“唉——”秦莉娜有些抓狂,“我的老领导呀,我也想调,可关键是调不动啊!!不在同一个辖区,我这个外来者说话可没有一丁点儿的份量呐。总之,您一定得放我的特别行动队过来援助我,调援的事情我昨天已经向地区行政官陈诉了,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去申请调令。”
“这样啊!”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这边,秦莉娜软硬兼施,继续施压:“我已经详细的了解了这起案件的性质,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这是警务部门和不法份子相互勾结的必然结果。这些天,我们的压力很大,调查进展也很缓慢,同志们个个都在向我发牢骚,希望能多调一些援手过来。还有,我们日前监听到一个打给情报科管理中心的秘线电话,是有人在调查小分队的信息,我觉得这是不好的征兆!但可恶的是,当我要求情报科管理中心道明那人的身份时,遭到拒绝他们没有回我。几乎所有人的都在跟我作对,所以我只能调我自己的人来。领导呀,这儿的人没有一个是帮我的,我的处境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您总不希望我以失败收场吧。”
听完这一番牢骚,电话那头不在沉默,妥协下来,“你们工作在最前沿,有好多事情都比我清楚。就这样了,我立马调一半的特别行动队给你”
“好,多谢局长!”秦莉娜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其实,他的上司局长还是不清楚这里的情况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让她自己就地调援的话来。
也许,正如江云飞说的那样,局长只考虑给自己的肩膀上多增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