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脑袋头目猜到了对方到这儿来的目的,一时竟惊呆了,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杀手接着说:“你违背老板的意愿,把这儿的官员都拉下水,还单方面袭击特警的驻地。你自己活腻了,难道还想拉着整个组织陪你一块儿殉葬吗??”
“我我”大脑袋头目支支吾吾,就连替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杀手继续接着说:“在来此之前,我曾听说你对部属极为严苛,经常为了一点儿小事就把人殴打至死。除了杀自己的部下外,你还纵容一班心腹在外面横征暴敛、欺男霸女,施行着类似黑社会的罪恶行径。以上这些,是也不是?”
大脑袋头目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有其事,但事出有因。”
杀手断然喝道:“我不想听原因,我只在意结果。”
“结果?”大脑袋头目终于开始为自己辩解,道:“在这城,我说一就没人敢说二,从行政处到警务处,全都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能告倒我。”
“啧啧啧”杀手啧啧有声,不知是挖苦还是赞许的说:“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只是不知道,你到底花了多少钱才买通那些官府里的人呢?”
“你别管我花出去多少钱,总之,我没有挪用一分公款就是;如果你是来查账目的,尽管查吧。”
“我才不关心你花多少钱呢,就算你哀求着要告诉我,我都没兴趣听。”
大脑袋头目把手一摆,作出送客的架势:“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我还有公事在身,不奉陪。”说罢,转身欲走。
“慢——”杀手喝止大脑袋头目,道:“你的罪名还没有论完呢,何必急着走呢。”
“论罪?”大脑袋头目驻足转身,问道:“你是来给我定罪的?你说的这些都不算是罪,多不过是做的有些出格罢了。我让这座城市处在老板的绝对控制之下,尽管过程有些出格,但谁又能说我做的过份?!即便功过相抵,也还轮不到你这么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儿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哦~”杀手有些诧异,他想像不到对方一个小头目刚才还怕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竟然能反驳指责起自己来了。整理下情绪,遂严肃的说:“你之前的罪过就由上面来办,我也懒的过问。不过,你即将要做的这件事情非但超出了我的容忍,更让老板也跟着蒙羞。这,我就不能不过问了!”
“你什么意思?”大脑袋头目的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杀手走上前两步,拍了拍大脑袋头目的肩膀,宽慰似的赞扬道:“你有胆魄去袭击特警队,这很让我佩服;就算打了败仗,也是不依不饶,这种不服输的精神更让我佩服。可是,你就打算去绑架人家的父母来弥补自己的失败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大脑袋头目坦白说。
杀手竖起大拇指,赞扬道:“敢做敢当,我佩服。”继而,话锋一转,大加训斥,“不过,你身为这城的最高主管,行这种下流之事,就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大脑袋头目说:“古人云‘无毒不丈夫’,只要能达成目标,过程是不是光明磊落都不重要。”
“住口——”杀手断然大喝,打止对方。“少拿古人的话来颠倒是非,你不要脸,我们还要留着这张脸呢!总之,凭着这一条罪,谁也帮你开脱不了。”
“你”大脑袋头目撕开脸面,恢复以往的暴戾姿态,歇斯底里的叫骂起来:“到底是谁不要脸?你们这些刺客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我绑架个把人倒成了犯法,有这个理吗?还有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我辛辛苦苦在这儿打拼,就算我想把江山传给子孙,老板他能同意吗?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组织、为了老板。”
杀手的面容铁青下来,一股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的寒流开始缭绕——他释放出了杀气。
大脑袋头目感觉到了杀气,可他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叫骂:“说我办的事下流无耻,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们堂而皇之的杀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还不得我这个下流无耻的人给你们插屁股。事情办的不好,你们要怪罪下来;想办好事,你们又计较过程。你们这么伟大,干脆去统治宇宙得了,让耶和华给你们擦屁股上的屎。”
“你,找死——”杀手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大脑袋头目踹飞出去。
这个情况立刻引起众人的关注。正在集结的暴徒和保镖们纷纷围拢过来。
大脑袋头目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粘满了泥土,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杀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拎了起来,“我今天是来给你论罪的,你却回避正题把事情往海里扯,还敢对我大声咆哮、把辱骂的对象涉及到老板身上,可见你平日里是何等的猖狂。对你这种无可救药的狂劣之徒,我若是姑息,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