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大脑正处于麻痹状态,按照医生的说法,这刚好可以免去打麻醉药了,以免药物会影响到脑部神经系统的正常运做”
说着说着,小萱不由得悲从心生,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处流下。
“那后来呢,医生有摘除你的那只眼睛嘛?”柳林风一下子又高高的悬了起来,他看着小萱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半个脑袋,紧张的问道。
“正待实施手术的时候,队长赶了过来,她一听说这事,就立刻持反对意见!医生的主张是,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发炎,如果伤处发炎的话,就会危及生命安全。不过,队长她终究还是没有同意这项手术,她认为,如果有
希望、哪怕只是一丝希望可以消炎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摘除眼球呢!唉——,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如果少了一只眼睛,那就与一个废人无异了。队长的选择也就是我的选择,对于这点,我深感庆幸”
听到这里,柳林风总算稍稍宽慰了一下。没有摘除一只眼睛,这总算是好事,至少,从审美观的角度出发!他想,就凭他脑袋上的这伤,也够他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躺上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总好过摘除了一只眼球。
只听小萱又接着说道:“截止昨天,我的神智总算恢复正常了。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没有被摘除,也还小小的欣喜了一下。本想下床活动一番,医生却告诉我不能动,只能躺着。可是,还没等我庆幸多久,糟糕的事情却随之
发生了,队里来人通知我,说我的离队报告已经提交上去了!是队长她帮我写的报告。唉——,为什么要瞎了一只眼睛呢!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再开枪射击了”
“什么?”一听说小萱已经离开行动队了,柳林风心下大急,也提高了嗓门,他愤愤不平的大声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他们不能就这样把你移出警队我去找队长理论去!”
说完,柳林风怒气冲冲的起身就往外走去。
“回来,你快回来。”小萱急忙探起身叫住正往外走的柳林风。
柳林风回身走到小萱身旁,扶着他躺下,“快别乱动,你静静的躺下休息就是,由我去找那个臭丫头理论去。”
“不,不——”小萱伸手拉住柳林风的胳膊,说道:“事已至此,再悲伤、再恼怒也无济于事了,谁让我瞎了一只眼睛呢!就单凭这一条,我已无法再在行动队里呆下去了。我离不离队,队长她也无能为力啊!她是个好上
司,你千万别去怪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我,我唉——!”柳林风怒目结舌的一把坐回到椅子上。不停的唉声叹气着。
关于这一点,柳林风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就是有些激动。但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想到过,他没有想到过小萱的伤竟足以另他离开行动队这个大家庭的地步。此时此刻,他除了说一些关心的安慰话语
,又能怎么做呢!除了不停的唉声叹气。
小萱握着柳林风的手腕,安慰他道:“林风,你也别太难过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够醉卧沙场,也不算冤了。”
柳林风难过的说道:“可是,你现在不是身在沙场,而是躺在这讨厌的医院的病床上啊!”
小萱用一只眼睛看着柳林风,良久之后,方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我等众人加入警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点小伤,又何足挂齿。再者说,这一次,能够捡下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看在我还能和你
说话聊天的份上,你就不要太过于强求什么了”
这一番简单、短洁的话语,确实可以达到很好的安慰人的效果。听小萱这么一说,柳林风心中登时就释然许多了。
小萱继续安慰他似的说道:“林风,你知道嘛,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有些队员的伤势比我的还要严重很多!”小萱握着柳林风的手,给他讲起了自己这一天里听到的、看到的许多事情。“在那天深夜的行动之中,一名队员
因为中了一梭子枪弹而被冲击力撞的向后退去;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刚刚行进至三楼的楼梯口处;那十几颗子弹全打在了他的防弹衣上,所以没能伤到他。可是,那撞击力却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就那样倒退到楼梯之间
的缝隙处,然后身子一仰便栽了下去。天呐!他就在我的身旁,我想伸手去抓住他,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亲眼看着他直挺挺的摔在了下面一楼那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当他被送入医院里的时候,医生诊断出他身上多处骨折,其
中有几根骨刺还刺伤了身体内的要害、危机到了生命!目前,他已经转院了。那个队员是第三小队的,他今年才二十岁,是一个长像很帅气的小伙子,他刚加入警队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是他第二次参与行动,他的上一次行
动是在三个月前,当时,他正在街道上巡逻,中途接到了围捕一伙歹徒的命令,在抓捕过程中,他的一只手掌被歹徒用匕首刺穿还有一个队员,他是第五小队的,那天在核查一群人的时候,一名躲在人群中的枪手突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