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再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我放弃了关门的念头,跑回沙发,拎起自己的相机背包,就要夺门而逃。恰在此时,通向二楼的实木楼梯踏步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响动。
不像是脚步声,倒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时发出的摩擦声。
我已是被吓个半死,没有心思去一窥究竟了,可当我跑到房门口时,却忽然发现,房门怎么关上了?
我去拧门把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是有人从外面把房门给锁住了一般。
“谁在外面?”
我喊出声后,才发现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是恐怖到了极点才会发出的声音。
房门外的人好像是知道我发现了他,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喂,你们想干什么?”
我现在只想骂自己一句煞笔,早点撒丫子跑多好,非得他妈的吃那顿饭,白天的诡异暗示还不够多吗?
这栋宅子,肯定他妈的闹鬼!
我一个刚刚度过实习期的没名没望的摄影师,开着宾利的大老板凭什么找我啊?不就是看我年轻肉嫩吗?
我草她大爷的翟冬雪,我今天要是没有被恶鬼给生吞活剥了,我回去一定让她好看!
我因惧生怒,疯狂地拧动着门把手,可是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怎么拧都无济于事,身后那种奇怪的摩擦声越来越近,吓得我腿肚子直打颤。
更奇怪的是,脖子上忽然间又痒又凉,好像粘了什么东西。
“你好,你要出去吗?”
耳边响起一声娇滴滴的问候,客厅的灯光也啪嚓一声亮了起来。
我置身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心里的惧意消去了不少,可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当我缓慢地转回身,看见身后的女人时,顿时惊呆了。
那位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比翟冬雪还要漂亮好几倍,就是跟火的一塌糊涂的电影明星相比,也毫不逊色。
她穿着裙摆及地的白色婚纱,嫩白的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好似闪着一片莹白的光,如同宝玉一般。
“这扇门的门轴和门锁都有点锈,有时候会出点小状况,你得使点力气才行。”她见我盯着她看,脸上的神情有点不好意思,目光微微躲闪。
这还是头一次,会有漂亮的姑娘在我面前害羞。只是,她的表情虽然有几分忸怩,可是并没有脸红,也许是脸上粉擦太厚的缘故吧。
“是你要拍私房照?”我看着她已是穿戴整齐的样子,笑着问道。
“就是我啊。”女孩眨了眨眼睛,模样十分可爱。
女孩没有把她的全名告诉我,只是说她姓杜,今年19岁,刚上大学,几乎每年都要拍一次写真集,今年也不例外。
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婚纱影楼拍,那边取景比较多,可以拍出很多效果。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在哪拍都行,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我苦笑道。
“好啊好啊。”她又笑了起来,像只欢腾的小麻雀。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给她拍照的过程中,总是感觉脖子那里痒痒的,抬手去摸,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极大的影响了我拍照时的水平发挥,好在杜小姐确实有拍写真集的经验,不需要助理摄影在旁边指导动作,她就像一个专业的模特那样,摆出我想要的姿势,这也弥补了我拍照水平的不足。
拍艺术照是个技术活,同时也是个体力活。
不仅要不断地更换场景,还得在每一个场景中拍出不同的动作,最后装订成册时再择优选择。
我平常不怎么注意锻炼身体,拍了两个小时左右,已是累得满脑袋是汗,杜小姐却精力旺盛,不仅看不出一点疲惫,还越拍越兴奋。
别墅内的装饰很豪华,拿来做背景确实比影楼的场景要更适合她的洁白婚纱,但是,我大老远跑来一趟,收取那么多的拍摄费用,却只拍一套服装的照片,有点不太讲究。
客户能出得起这么高的价钱,怎么也得拍几套不同类型的服装才说得过去。
正在我寻思着怎么劝杜小姐换装时,耳边却响起一声颇为暧昧的提议。
“还有我的卧室场景没拍呢,快来呦。”
不知为什么,我的脖子又开始痒了起来。我伸手抓了抓,嗫嚅道:“那个,好像不太方便吧?”
“我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呦。”杜小姐嘿嘿笑道。
这时,我的脖子又痒又凉,我很想找一面镜子看看皮肤是不是起了疹子,只是我拍摄了一路,除了卫生间和卧室没进去过,其他地方都看过了,一面能反光的东西都找不到。
我也很想让杜小姐帮我看看,是不是脖子那里起了疹子,可是人家一个还没满20岁的小姑娘,初次见面就让她看我脖子,这总不太合适。
我心想,女孩子的卧室里一定有梳妆镜,便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