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会变得愈发丰韵而有魅力,我起初还有些怀疑,女人生了孩子,不是会变的脸圆腰宽腿粗吗?但看到李师师后,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她笑着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牙齿白白的,在她发育良好的身材衬托下,更显得其笑容有着惊人的魅力。
我没有恋姐癖,但也心头一颤,更加对她的身世感到可怜可叹。
“你放心吧,我经常把熟人错看成费阳,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附在你身上。”
或许,因为死去的工人撕扯她,让她知道了这世间还有鬼怪的存在,但是她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跟费阳有过接触。
“他让你来找我的,对吧?”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我张大嘴巴怔住了,好半晌,才惊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孩子可能被我吓到了,在她的怀中扭动了一下,小脑袋一歪,把更多的雪白暴露了出来。
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趁这机会多看几眼,但我却又撇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断头男的老婆,谁敢偷看?我虽然憋得心里直痒痒,可也深刻地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她不慌不忙地将衣服向上扯了扯,笑道:“感情亲近的人,会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牵绊在一起,永远不会走散。即便相隔遥远,也能从生活的点滴中感受到对方的温暖,醒着的时候,他会在你的影子里对你笑,睡着的时候,他会进入你的梦里陪你聊天。呵,爱情啊,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富有魔力。”
她这一段话,后来被我抄进了本子里,夜夜熟读,等到我拥有自己的黑白影集后,我又学我的父亲,在影集的扉页上写下了这段话。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每次翻开影集,去查看被我拍下来的那些有故事的鬼时,我都先把这段话读一遍,这样一来,我再回忆起那些形容吓人的厉鬼时,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他们有家,也有爱,跟我们没什么分别。
刘辉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脑袋缠得跟粽子似的,只露出口鼻和眼睛,我问护士伤得有这么重吗?护士瞪了我一眼,说我再晚送过来一分钟,他就得因失血过多而死。
她说了伤口的位置和严重性,我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记住她说了什么,但大概意思我明白了。
砂石击中的位置很刁钻,出血多,伤情重,但好在不会留下后遗症,属于看起来吓人,但好处理的那种伤势。
刘辉说自己没大碍了,住院也是养,回家躺炕上也是养,还不如办理出院手续,省点费用,我和李师师怎么劝也劝不住,再一想这间医院的医疗水平确实一般,就劝他跟我们一起去丰阳市,那边的医疗水平高一点,住院费花得也值。
刘辉听到这个提议后,顿时陷入了沉思,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睛越来越亮,我正想骂他是不是脑子摔坏了,他却突然点头同意了。
我当时不仅没料到他另有企图,还像个二傻子似的乐了好半天。
因为在我们这帮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里,只有刘辉一个人放弃了城里的工作,选择留守家乡,说是要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结果他东奔西跑了两年,一事无成。
丰阳市虽然不算国际大都市,可在北方城市的规模里也不算小的了,都市里的繁华与精致,或许会洗去他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们抵达丰阳市后,先把刘辉送进了医大一院,李师师老公的好哥们在那里工作,不仅帮忙安排了幽静的病房,还免去了不少费用。
只不过,那位姓段的医生看我们的眼神儿很不善,就好像我们把他的媳妇儿给上了似的,他能帮我们,完全是看在已故哥们的面子上,或者说,是想给丰韵迷人的哥们老婆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们筋疲力尽,坐在一起吃了顿便饭后,便各自分别了。
由于天已经黑了的缘故,李师师想回家哄孩子睡觉,等第二天天亮后,再陪我去见费阳。、
我突然想起张启凡和奎子的交谈,忙劝她不要回家。
她根本不问我原因,就笑着点头同意了,但她却又把令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抛给了我。
“去你家睡,可以吗?”
我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那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住起来不太方便不说,关键是我自己都不敢回去了,怎么可能带她回去?
这时,出去结账的段医生又走了回来,听到这里笑了笑,道:“我家180㎡,房间有的是,嫂子和白先生去我住吧。”
我总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赶紧摆手拒绝。
李师师却想也没想地就同意了,他高兴得两眼直放光,身上没有一点正派人士的样子,我很想讥讽他几句,却考虑到在病房的刘辉还得需要他帮衬,便没吭声。
李师师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己都不介意,我何必管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