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去了医大一院,在路上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正思考着怎么带李师师去见费阳,没心思去查看。
今天是星期六,医院里人头攒动,我的个子在北方不算太高,挤在人群中还是能看见一片黑乎乎的头顶,足以说明患者、抑或患者家属的密集程度。
想在今天坐升降电梯几乎不太可能,我跟随着人潮,坐了十二趟手扶电梯,终于到了刘辉所在病房的楼层。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着,我暗自诧异,那么多人坐电梯,都去哪儿了呢?
我皱着眉头向前走,身后却传来嘀的一声,那是电梯到达的声音。
只是,电梯门开启后,却没人走出来。
我路过电梯厅的时候,特意瞄了一眼电梯呼叫钮,发现不管是向上键还是向下键,都没有亮起。
那么,电梯能够到达十二楼,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按了楼层。
他为什么不出来?
我顿时心生警惕,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网吧纵火案发生以后,我总觉得有人想设计陷害我,躲在电梯里不出来的那个人,或许就是真凶!
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电梯门开始闭合,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抬手就砸在呼叫钮上,然后猛地跨出一步,冲到了电梯正前方。
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举起卡片机,朝着空无一人的电梯轿厢拍了张照片。
还是什么也没有。
是我太神经了?
我叹了口气,缓缓地转回身,重新向病房走去。
走廊天花板上有盏灯坏了,在明明灭灭中吱吱地响着,发出的声音很像是振翅飞舞的绿豆蝇。
砰!
我正抬头看上方的时候,不小心跟迎面走来的医生撞了个满怀,他手中的文件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我连声说抱歉,弯着腰帮他捡拾。
他的表现很慌张,我把手伸向哪份文件,他就先捡起哪份儿,完全不给我碰触到文件的机会,而且,他好像有意用手掌挡住文件的标题。
我本来没打算看上面写着什么,他的举动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趁其不备,突然向旁边迈了一步,捡起了落在远处的A4纸。
他惊呼一声,大喊:“别动!”
我装作没听见,视线在纸上匆匆扫过,发现那好像是一张病情报告,里面罗列着某位病人每天的各项体能状况。
文件右上角的地方,还有人用碳素笔写了六个小字:“疫情分析结果。”
疫情?
这可是个象征灾难的词汇!
“拿来!你看什么看!”
手中的文件被抢了回去,我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抬起头仔细看他的眼睛,道:“我想帮忙而已。”
他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含糊不清地说道:“谢了!但不需要!”
我看着他躬身捡文件的样子,眉头一挑,问道:“你是段医生?”
他的动作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紧接着,他不再理会文件的顺序,像是抓垃圾一般把地上的A4纸全都抓了起来,纸张在他的手掌里变得皱巴巴的,他却不管不顾,双手环保在胸前,捧着一大堆凌乱的文件,闷着头向前方走,背影十分的慌张。
秘密?
我心中动了一下,跳出这么两个字。
他的眉眼和露出的一小截鼻梁,跟段医生极其相似,可是,他为什么不敢与我相认?
秘密!
他们一定在做着不想为世人所知的勾当!
我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拐进了安全通道,我才收回视线。
这时,我看到有位长相颇为甜美的护士,从刘辉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神透着几分惊恐。
我暗道一声不妙,走上前拦住她,问:“发生什么事?”
她看着我的穿着,知道我并非是医院的员工后,便闭紧了嘴巴。
我叹了口气,绕开小护士跑到刘辉的病房前,一把推开房门,病床上的被褥很凌乱,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了出来,洒了一地。
我大骂了一句,心道:难不成,有人把刘辉给劫走了?
是谁?
那位收购阴螽的外国男人?
“喂……”我跑回走廊,正要把护士给叫回来,却见医院的走廊在接触不良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透着几分诡异,至于那位慌里慌张的小护士,早就没了踪影。
十分钟后,我冲到了医院院长的办公室,痛骂他们工作做得不到位,竟然把一个大活人给搞丢了!
医院院长被我骂得很不爽,不仅不同意调取监控给我看,还打电话叫来了保安,扬言要把我送到警局,而我正想把事情给闹大,毫不客气的跟五大三粗的保安推搡了起来。
办公室外面的人越聚越多,有患者,亦有医院的员工。
院长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