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故作淡定道:“一千万?”
他妈的,要早知道值这么多钱,我就不该让张若曦把那只阴螽给拍死!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一个亿。”
我怔了,怔了足有十几秒,才渐渐回过神儿,看着她那张扑克脸,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道:“你要是说一千亿,可能会直接把我给吓死,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找你麻烦了。”
这时候,易先生已经拎着相机走了回来,好似感受到了我们僵硬的气氛,他扯了扯领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道:“诸位今天就别走了吧,赏个脸,在我这吃顿饭,交流交流感情。”
我还没表态呢,贾女士就拎起沙发上的高档皮包,拉着小太妹的妈妈就向外走,语气冷硬地说道:“有人不想看见我,这晚饭还是算了吧。”
我本以为她又在惺惺作态,结果却惊奇地发现,她径直走出别墅,钻进门前的车子里,若不是易秉恒满脸赔笑地趴在车窗上,跟她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什么,她可能已经把车子给开走了!
这他妈什么意思?演戏给我看?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去,拦在车前,怒喝道:“疯婆娘,你他妈给我下来,话还没说清楚呢,面包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小太妹的妈妈并没有死,那面包里面的手指和耳朵,又是谁的呢?
易秉恒见我们有话要说,赶紧低头回避。
贾女士却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在场,抱着双臂仰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盯着我,冷声道:“面包里的手指和耳朵,确实是我放的,怎么?你不服?来咬我啊!?”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愈发的尖锐,好像是突然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大喊道:“你服也得忍着,不服也得忍着!给我让开,要不然撞死你!”
她话音刚落,车子的引擎就咆哮了起来。
我知道,我要是不躲开,很可能真要被她给撞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也突然魔怔了起来,梗着脖子站在车前,一步不退。
易秉恒见我们越闹越僵,苦着脸来回劝说,可我们却都像是憋着一股劲儿,谁也不肯让步。
就连小太妹的妈妈都变了脸色,生怕自己的妹妹闹出人命,低声下气地在贾女士耳边劝说着。
轰!
贾女士瞪着我,仿佛在刹那间下定了决心,一脚踩下油门,用力过猛到上半身的丰腴都晃动了一下。
车子笔直地向我撞了过来!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天的我,可能是被接二连三的诡异事情逼得走投无路,想用这种拼命一搏的方式换取更多的筹码。
结果当然是我安然无恙,可我每次回想起来,都感觉一阵心悸,因为这一年以来,我跟贾女士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对她的了解程度也越来越深。
以她的性格,在碰上我这类小儿科般威胁的时候,踩下刹车的概率几乎等同于零。
呵,上天可能是眷顾着我,让她脑袋一抽,在我面前来了个漂亮的甩尾,车身原地打了个转,横着停在了我面前。
她摇下车窗,看着紧握双拳、傲然挺立的我,勾了勾嘴角,轻声嘟囔了一句,“有点儿洪山的影子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眉头一皱,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你跟我父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她翻了翻眼睛,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递到大红似血的双唇中,没点燃,叼着烟饶有趣味地看着我,道:“你还想到什么了?”
“我们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你说介绍客户给我,你可以从中赚取大量的提成,但是……”我瞄了一眼她的车牌照和三叉戟车标,嘿笑道:“你可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她将双臂高高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淡淡道:“行,你赢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
我紧紧地盯着她,不说话。
可这一次,她却变得不紧不慢了起来,慢悠悠地把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再深吸了一口,神情颇为轻佻地向我吐出一团烟雾,然后才轻声吐出一句话,“手指是碳素纤维做成的,放在面包夹层的最上端,你会在第三到四口咬下去的时候吃到它,耳朵是假的,我用面团捏出来的。”
“我和你父亲认识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成为了他镜头下的模特。如果你有长幼尊卑的观念,应该叫我一声贾姨,而不是疯婆娘地鬼喊。”
“阴螽虽然是很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非常稀有,千金难求,它的具体功效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我听道上人说,四年以前,有位被判无期徒刑的老人,因为身患绝症,申请了保外就医,结果,他出狱后什么毛病也没有,人还活得挺潇洒。”
“但是,只要去医院检查,就能看出他的身体各项机能早就失去了活力,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他却除了黑瘦一点,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儿,你应该懂了吧?不错,他的身体里早就被植入了阴螽,可以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