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臂抬起的缘故,她的胸前再没有任何遮挡,我不敢再看,急忙别过头去,颤声问:“昨……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我在讲笑话,扑哧一笑,柔声道:“昨晚啊,发生了一场灾难。”
她的声音很清脆,但此时听起来,却是销魂蚀骨,差点让我把持不住。
我刚要补充自己的问题,却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上一次,我还能用阴螽的毒素残留在体内做掩护,可这一次呢?
如果我跟她说,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那岂不是说,拎着菜刀在惊恐长街行走的年轻人,就是18岁的我吗?
难道,我真的是杀人凶手?
“你怎么了?”
她从我身后抱住我,柔软的身子贴在我身上,衔着一丝微笑的娇羞脸庞,写满了甜蜜的幸福感。
现在的我很矛盾,一半身体炽热如火,另一半身体却僵硬如石,我该怎么办?
“呀!”
她突然叫了一声,噌地坐了起来,语气惊慌道:“今天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发布会,如果表现得好,可能会被导演选中,成为下部电影的女一号呢!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
女一号?她要进演艺圈了?
“都怪你!白天还假装跟我若即若离呢,晚上就跟条狼似的,折腾死我了!”她穿上了内衣,目光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拍了我一下,又道:“我的裙子在你那边呢,帮我捡一下啦。”
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门前的地板上,确实有一条深黑色的连衣裙,我钻出被窝,用被子的一角挡住腰部,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中默默感受着。
它很凉,并没有体温的残余。它真的从昨晚开始,便躺在地板上了吗?
“变态!快给我!”她红着脸抢过去,背对我穿上衣服,光着洁白的小脚丫跑到了门外,穿上丢在客厅的高跟鞋,钻进了卫生间。
我依旧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就好像……好像时光倒流,酒店套房里的经历又重新上演了一般。
我在夜里,会失去自我吗?
还是说,我的体内有第二只阴螽,它已经控制了我?
可是,我的身上并没有尿臊味啊。
我已方寸大乱,惊愕猜想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房间里的布置。
没错,是“人脑烛台”的房间。
我们意乱情迷时,是她选择了这间房,还是我?
我的衣服并没有丢得很远,只在床头附近。这说明,昨夜的事情发生时,我占据着主动。把她剥光了推倒在床上,才脱下自己的衣服。
当然,这个猜测是建立在她没有欺骗我的基础上。
“我得走啦。”她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略施妆容,身材高挑性感,动人之极。
“就这么走了吗?”我呐呐道。
她脸上一红,咬着嘴唇道:“休想骗我过去,才不上你当呢。”
看着她娇羞妩媚的样子,我竟咽了咽口水,眼神发直。
我想,换做任何一个身体没啥大毛病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再跟她温存一番吧?
许是她见我可怜,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回来,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得走啦,回来再帮你做饭呦。”
我在她即将下楼前,叫住了她,“昨天,你去……”
“回来再说,亲爱的。”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被自己亲昵的称呼惊到了,脸上又是一红,捂着脸颊跑了出去。
我快速地穿上衣服,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身影,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抬起头,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了共同观看录像的经历,她对细节的捕捉程度,已让我有所了解。我没打算再藏着,一把拉开窗帘,对着她挥了挥手。
她像是幸福的小媳妇儿般跟我对视着,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前,她才恋恋不舍地钻了进去。
伪装?还是真情流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在想法设法地欺骗着我,可是,即便我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摄魂人,他们图我什么呢?
这时,南五经街上有辆车飞驰而过。我正处于失神阶段,没有注意它的出现,等到它走远了,我才回过味来,心中惊骇莫名地想着:
张启凡的汽车,为什么又一次从照相馆的门前经过?而且,同上次一样,它是在张若曦打车离开后出现的。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我的单反相机不在手边,没办法抓拍到驾驶者的身份,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开车的人,依旧是大奎。
他每天都从南五经街路过,仅是为了跟踪张若曦,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去另一间卧室兼书房的房间,打开了父亲的笔记本电脑,用电子地图搜索婚纱影楼,设置成出发点,再搜索张若曦的传媒公司,设置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