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女人的面,嘿笑着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黝黑并且散发着怪味的胸膛,接下来,他看到女人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平淡如水,而是充满了惊慌。
他自卑而又厌世的心理,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没有……从没有一个漂亮娘们,会害怕我,她们只会厌弃我,用白眼翻我!”他如是想着,为了能够让快乐的时光久一点,他脱衣服的速度很慢,并且一边脱着,一边用污言秽语侮辱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竟让他更加畅快无比,他想着,不管你多么漂亮,多么高贵,你也得在我面前臣服!
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一耳光扇在女人的脸上,大吼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女人的鼻子都被打出了血,但依旧没有睁眼。
他忽然发现,暴力给精神上带来的快感,远比肉体能够获得的快感要强烈得多,他穿着小裤衩跳到女人身边,用粗糙而又散发着恶臭的手掌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大骂道:“臭婊子,你不睁开眼睛,我就弄死你!”
女人的脖子白皙修长,与他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女人没有反抗,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紧锁着眉头,表情痛苦。
他粗糙的手指捏在光滑柔腻的肌肤上,快感像是电流般流经全身,他怒吼一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就在女人面无血色,即将香消玉殒时,他的脊梁骨被人敲了一下,双臂的力气像流水般泄了出去,然后感觉后颈一痛,竟被人丢下了床。
他被人扰了兴致,趴在地上低吼了一声,想要扑过去,结果却发现,制止他的人,就是给他毒药的男人。
“妈的,我才走多久,你就给我整出这么个事儿。”
他被那个男人当胸踹了一脚,很痛,但他却挤出笑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央求道:“大哥,您的事办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你先把解药吃了吧。”对方冷笑一声,把一粒药丸和一包东西丢给他,道:“拿回去炖汤,骨头喂狗,如果敢丢到别的地方,嘿。”
他把药丸吞下,然后紧紧抱着那包东西,虽没敢打开,但也隐约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对方轻轻把女人抱起来,态度端正道:“湘云阿姨,真是对不住了。给你服下那“碎云茶”,也是担心你妨碍到我,进而影响到你个人的安全。”
女人好像恢复了些力气,轻声问道:“祭祀已经结束了?”
男人洒然一笑,道:“不,才刚刚开始。”
他跟在男人的身后,下了楼,在门市房里七拐八拐,走到角落后,男人在墙壁上划了一下,一扇做工高明的隐形门弹了出来。
他从后门走出去,发现自己的三轮车停在四五米远的地方。男人没叫他,他便耷拉着脑袋往那边走。
走了一段路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扇门与墙壁的契合度很高,如果没有人指引,即便仔细看,也未必看得出来。
他走到三轮车旁,又抬头看了看自己钻进去的窗口,却发现那扇窗不仅关着,就连外面罩着的防盗栏杆,也是完好无损,并没有弯曲。
他又想到那个男人所拥有的恐怖臂力,打了个哆嗦,跨上三轮车就往外骑,结果骑了一阵儿后,发现轮胎直打滑,好像陷在了泥土里。
“我让你走了吗?”那个男人的嘶哑嗓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
“没,我没走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男人笑了一声,“行。你的眼珠子坏掉了,我给你换副新的吧。”
他早就被对方吓破了胆,听到这句话,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对方饶命。
也不知那人是被他哭烦了,还是怕他的哭声引来警察,竟然把一只肥嫩的大白鹅丢到了他的车上,和颜悦色道:“拿回家炖了,补补身子,算做我对你的补偿了。切记,我交代的事情,一定要给我好好办。”
他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等到他再抬起头时,对方却像是阵轻烟儿一般,消失无踪了。
他有些惊奇,那个女人虽然很瘦,可怎么也得几十公斤,抱着走路都会有脚步声,何况跑起来?
“妈的,肯定是见鬼了。”他如是想着,骑着三轮车往小区外面走。
他讲述到这里,把嘴巴都说干了,嗓音愈发显得粗糙难听,我给他倒了杯水,趁着他咕噜咕噜喝水的间隙,也在脑子里把他说的话给过了一遍。
他的口才很差,又因为恐惧,导致回忆的过程很不流畅。而且,他为了掩盖自己犯过的错误,还妄图语焉不详地掠过一些很关键的地方。若不是我沉声打断,让他重头讲,细致点讲,或许我还发现不了这件事情的曲折。
所以,以上的内容,是我通过他的口述,再进行加工和客观分析总结出来的。
简单点说,就是凶手挖了个坑,等他跳进去后,逼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