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安路宁袁路32-4(或者是3-24),门禁密码6744,一楼第二地下室,3233。
“你成功了?”
我在纸上刷刷书写的声音刚一中断,张若曦就难掩激动地喊出了声。
“成功了。如你所说,确实很简单。”
“其实也不简单啦,我只是为了鼓励你而已。看着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数字,我脑壳都要坏掉咯。”她嘻嘻笑着。
我自然不会信她,苦笑道:“连母本都不需要的密码,太小儿科了。其实你早就知道破译方法了,对吧?”
许是她不想跟我撒谎吧,略微顿了顿,一本正经道:“小儿科?别胡说了。破译密码这种事情跟摄魂人的能力相比,哪个更出类拔萃呢?你能在刚去盐官镇的第一天,就用自己的能力找出了前人留下的信息,这已经很强悍了好嘛!”
听着她的吹侃,我竟有些飘飘然了。
她忽然问:“你现在过去吗?”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前路或许荆棘遍地,你小心些。”
我们没有像寻常情侣般甜甜腻腻地煲电话粥,只是简单几句对话,便轻声告别,各自安然入梦。
天刚蒙蒙亮,我就从床上翻身坐起,匆匆洗漱了一番,然后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盐官镇的游客很多,这家旅店又临着钱塘江,我猜,很快就会有人出门,外出游玩。
俗话说,海宁天天可观潮,盐官月月有大潮。
我昨天看了观潮时刻表,知道6点15分会有日潮。现在是5点30分,游客为了排到一个好位置,选择此时出门,并不稀奇。
咔嗒。
果不其然,我刚把耳朵贴在门上没多久,就听到了隔壁房门的响动。
紧接着,并没有铺设地毯的走廊上,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保洁大姐也开始上班了。
就在她要路过我的门前时,我打开房门,把头探到门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她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问:“怎么了?”
“大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我从兜里掏出200元钱,在她面前晃了晃。
许是我的笑容太假了,她满眼戒备地打量着我,放在胸前的手掌改抚为捂,皱眉道:“小伙子,大姐我可不干那行!你要是想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
我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三升,皱紧眉头,正想反驳,可一想到手里攥着的200元钱,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更何况,我现在有求于她。
“大姐,你误会了,我没别的想法。”
这时,我隐隐听到走廊远端也传来房门闭合的声音,我有些急了,央求道:“你进来,到我房间里来,我跟你一下解释。”
那位油光满面、身材丰腴的大姐向后猛退了一步,脸上的恐惧很假,很夸张,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还说对大姐没想法,你这小毛孩子,那么不懂事呢,这里可是盐官,拿着200块钱,你想干啥呀你!?”
我草!这大姐的意思是这个地方不存在桃色产业,还是他娘地暗示我钱给少了!?
走廊上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强忍着要骂娘的冲动,在脸上堆出笑容,抓紧时间说道:“大姐,您怎么还躲上了?我就是想让您帮我拿几套没人穿的旧衣服!”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费解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实话跟您说吧,我来得匆忙,身上这套衣服全是汗臭味,等下出门被江风一吹,留下一片发黄的汗渍,那也太丢人了,你说是不是?”
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200块,买旧衣服?”
“当然,当然。”
她咧开涂抹得鲜红如血的肥厚嘴唇,中气十足地大笑了两声,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之际,突然伸出手,把我手中的两张百元大钞抢了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这时,旅店的住客已经走到了我的门前,我为了不暴露行踪,身体向后缩了缩,躲在了墙壁后面。
等到脚步声远去,我再重新站回门口时,保洁大姐已经把钱揣到了兜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旧衣服是吧?”
“对,最好能有顶帽子。”我点了点头,催她快点。
她把车子推到隔壁的房间里,然后扭着肥硕的腰身,抻着大步向楼梯间的方向走去。
过了10分钟,她抱过来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我的床上,一边将其展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姐收了你的钱,也不能让你吃亏。这可是我东翻西找,从柜子最底层拿出来的。好像是哪位早就辞职的员工留下的,他跟你体型差不多。嘿,要是你遇上了别人,比如姓何那婆娘,准给你拿套工作服糊弄你……”
我没工夫听她说些尽是无用的废话,也没打算避着她,直接脱掉身上的半袖,捡起床上的衣服试了起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