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嗓音嘶哑、目光森冷地说出“我不是白丰瑞”这五个字时,小太妹圆睁双眼,嘴巴大张,神色惊恐地看着我:“是你,你又来了!”
看到她的反应后,我并没有感到窃喜,正相反,我的心头像是绑了块巨石,不住地向下坠落,拉断筋脉,扯破血管,让那一股仿佛被野兽撕咬内脏的痛楚,从里到外地传遍了我的全身。
原来,我真的有第二人格。
我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你还我……你还我白丰瑞!”小太妹突然疯了一般,张牙舞爪猛地扑向我,神色间有恐惧,亦有悲伤,她的嗓音很尖锐,像是被拉断的风琴,已经破了音。
我心头一酸,差点要被她的言行感动,可我知道,我要想挖掘真相,就必须得咬紧牙齿,强忍下去。而且,小太妹爱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啊……
我又何必在这里哀哀戚戚,替别人作嫁衣裳呢?!
管他妈的!
为了真相,只能委屈你了!
我心头一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阴险凶狠。
“别闹了!我还有话要问你!”我冷冷地逼视着她,毫不怜香惜玉地握住她的手腕,手指紧捏,不过一会儿功夫,她额头的冷汗就流了下来,可她紧咬嘴唇,强忍着没有喊叫出声。
我看着她倔强固执,为情所困的凄惶模样,心中十分不安,还有很强烈的负罪感,但我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变成一头人见人恨的畜生。
“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她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道。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的表情能像她这般复杂,仇恨,厌恶,悲痛,绝望,还有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就好像她刚刚从装着所有负面情绪的大染缸里钻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乎要插进眼睛里的鲜红指甲,心里面很奇怪。不就是精神分裂嘛,我人格变了,但肉体还在这,她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
熬过十几个小时,或者几个小时,她心爱的男人,不就回来了?
我愈发觉得她的反应很蹊跷,于是心一狠,将她的双手掰在身后,猛一用力,将她压在房间里的铁桌上,然后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冷冷道:“不说?无所谓。待我好好品尝你这鲜嫩的身体,再拷问你也不迟。”
虽然她将牙齿咬得嘎巴作响,似乎在极力克制,但纤细又不失丰满的年轻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那就麻烦你坚持得久一点,别让老娘瞧不起!”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想说你还坚持个屁啊,有意义吗?但她的讥讽,却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我就给你来点真格的!”我阴冷一笑,手指抓在她的裤腰带上,轻轻拨动,在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中,她不再吭声,身体的抖动也越来越强烈。
或许我真有做恶人的潜质,看着她即将承受屈辱的紧张模样,内心里竟产生一种强烈的快感,好像终于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找到了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忽然,我浑身一凛,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这具充满活力、且发育成熟的诱人身体。
我完全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惊到了……
难道,我真的是白丰瑞吗?
还是说,我以为自己是白丰瑞,其实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畜生?!
就在我后退的一瞬间,眼前有道银光闪过,随后是砰然巨响。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一把精钢锻造的开山斧,力道凶猛地撞在了房间角落的柜子上,不仅将柜门砸碎,还把柜子隔板给砸穿了。
啪!啪!啪!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下一下的拍掌声。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得眉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衣衫褴褛的贾绯夜,突然出现在这间十余平米的小房间里。她的身后,还站着位西装笔挺、体型健硕的西装男。
贾绯夜拍完了手,嘴角一勾,嘻笑道:“不愧是摄魂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么轻易就能躲过阿大的斧头。”
我又瞄了一眼劈进柜体,手柄仍在颤动的开山斧,心头暗骂道:这娘们是真想搞死我啊!
其实,我只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想让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生米煮成熟饭,所以才后退一步。可阴错阳差之下,却躲开了阿大丢来的斧子,还让贾绯夜那个疯婆娘另眼相看。
“你心挺黑啊。”我故作镇定地凝视着她,不阴不阳地道。
她摊了摊手,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尖着嗓子问我,“心黑?天啊,我是不是听错了,被你这种人骂成心黑?!”
她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心里面略微一动,便猜到她跟贾可卿一样,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起初,我还以为是白丰瑞那小子在装模作样,想从可卿嘴里套出点秘密来。但是,呵,当你把爪子伸向她的裤腰带时,我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