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人在行走时，就餐时，甚至睡觉时，都会有体液流出，而所有的液体都会蒸发，只要它跟在你左右，嗅到你身上的气味，它便可以不死。”夜行者一本正经道。

我瞪大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个荒诞的事实，良久，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老子是个囚犯，从这地儿出去了，就得住进监狱里，怎么可能让它常伴左右。”

他站起来，雄壮的身体几乎把洞外的光线都遮住了，古铜色的脸庞沉入黑暗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苦笑道：“所以，我才会替你感到悲哀啊。”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幸灾乐祸”，只是从人类身上学习到的表达方式有误罢了。

我坐在小天妖身旁，呆怔了好半晌，才轻轻吐出一个字，“难。”

“是难是易，全靠你的造化了。若是你能摆脱人类社会的法制束缚，那么它伴你左右，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夜行者语重心长道：“如果你肯扛起这份责任，就尽力维护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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