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差点就要松开手指,但又马上想到,这玩意儿打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是奔着取我性命而来,好不容易有了逮住它的机会,岂能轻易放手?
于是,我越捏越紧,它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箭头却像是无头苍蝇般忽上忽下,时左时右,看似想要攻击我,但却找不到目标。
我忽然想到,这玩意儿在我的胳膊里钻行,应该是循着我的心跳声。
那么把它放远一点,又会怎么样?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把捏住雾箭的手指向下缓移,几乎要移动到左臂指尖位置,这样,我就能在捏住它的同时,尽可能让我的左臂伸得更直一些。
果不其然,当它离我的心脏越来越远,它扭动身体的频率和力度已是渐渐小了,而我则开始用力地夹紧右手食中二指,并且拼命向外拉动。
在指尖处缭绕的雾气,犹如插进土里的根须一般,细长而多节,但即便如此,那些雾气还是被我一点一点地扯了出来,到尾端的时候,它渐细渐淡,最后,在一声凄厉且尖锐得几乎要把我耳膜洞穿的惨叫声中,它已是被我揪出了身体!
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本来无力挣扎的雾箭再一次疯狂扭动起来,像是咬住河床,在湍急水流中摇摆身体的大水蛭。
忽然,它好像变聪明了些,头尾一摆,前端的箭头竟猛地向我扎来!
我情急之下,不敢多看,把它向空中抛去,随即闪电般按下快门,它自空跌落的样子,徒劳挣扎的样子,以及渐渐随风消散的样子,都被我拍成了照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位被这该死的东西诅咒的摄魂人,但把它拽出来,看着它灰飞烟灭,彻底摆脱它且把全程都拍摄下来的摄魂人,肯定不多吧?
我嘿笑着,心底里升起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舒畅,痛快,很想学古代诗人,逢着喜事,浮一大白。
可是,那团在风里飘散的烟雾却没有完全散去,它竟在空中排列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虽然依旧在风中晃动,局部雾气也在扭曲晃动着,但整体形象却能够一眼辨出。
那竟是个人!
它与我差不多高,头部雾气少些,身体雾气多些,到了下面,淡黑色的雾气在雪地上留下两个清晰分明的脚印,随后再淡淡地与身体相连。
它好像是我认识的人!
“你……”我张了张嘴,想叫她,声音才吐出来,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眼前的这一切太过古怪,若是贸然跟她交流,没准会触犯到某种禁忌,到时候再把我给害死,那战胜诅咒的幸福感就来得太短暂了。
但是,“你”字刚一出口,身周就起了一阵风,将积雪卷起,涌动着,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她的身体里。
起初,她是白色的,隐约能看见鼻子和眼睛,还有丰厚的唇,以及纤细的手指,修长而挺直的大腿。
我更加肯定,她是我所熟识的人。
紧接着,头顶的“白”天又不知从何处射下来一团光,暖融融地把她裹起来,雪人快速融化,将她小麦色的肌肤毫无遮挡地暴露了出来。
是的,她没穿衣服。而且,她也没有要遮挡身体的意思。
她的双腿依旧如我初见时那般,修长而又充满力量,笔直挺立在雪地里。她的腰很细,但清晰的马甲线却给她增添了几分健身女郎的气质。
最后,许是正处于哺乳期的缘故,她的那两个团子非常丰满,而且十分挺翘,那两点殷红在雪白的世界里格外醒目,格外诱人,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我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开始一阵发痒。
张若曦,小太妹,我虽跟她们在夜里缠绵过,可是那美妙的胴体是什么样子,肌肤相亲又是什么感觉,我一概不知。
就好像做了一个香艳的梦,醒来后,就全都忘记了。
但我知道,那很可能不是梦,而是阴螽残留在体内的毒素在操控着我,亦或是另一位叫做“白丰瑞”的摄魂人运用了某种“法术”,暂时借用了我的身体。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始终是我心头的一个迷,更是让我很不甘心的迷。
张若曦美若天仙,又是职业模特,身材火辣迷人,小太妹未满20,却发育良好,该大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且皮肤嫩得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这么两个尤物,都跟我发生了关系,而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联想到她们的身体可能是被另一个“我”给占有了,我心里就郁闷无比。
所以,当我看到她从雾气和冰雪中渐渐脱颖而出,那丰腴的身体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我面前时,压抑在我心底里的欲望,却像是灰烬中始终未灭的火星,腾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这么想看,还把我当嫂子不?”
声音里透着股笑意,似乎在鼓励我做点什么,但我却打了个冷颤,想到为了救女儿在烈焰中烧成灰烬的断头男费阳,心中腾起的欲火,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没错,她是费阳的老婆,那位随我们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