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从窗框里向外跳，这次却是从河里钻出来，顺着桥墩向上爬。但在纷纷扬扬的白色纸钱里，它们的步速很慢，有几个被纸钱撞到的，当即停住，转而被后面的亡魂吞没。

很难猜吗？

我揉着下巴，目光在亡魂和纸钱上面游移着。忽地，我突然想到了贾绯夜曾说过的那句话：“他们打算先走一步。”

他们……就是洒纸钱的人吧？

我扭了下脖子，想看看纸钱落在地上的样子，结果眼角余光透过玻璃窗，却看到车底盘处探出个呆萌可爱的小脑袋。

是小天妖！

它跟着我一起出来了！

我心头雀跃，却又怕贾绯夜对它不利，便装作想睡觉的样子，将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正打算给它挤眉弄眼，结果它脑袋一缩，再探出来时，竟从车底盘下甩出一团黑色的影子。

我心头一跳，目光紧随而去，那东西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正要爬起来时，就被身后涌来的亡魂踩成了碎片。

而在它从车底飞出的一瞬间里，我终于明白，那股浓烈的酸臭味并非是监狱长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因为车底下挂满了想要趁虚而入的亡魂。若非小天妖仗义相助，只怕我们这辆车早就被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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