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康熙对此却是不以为然,仍旧继续准备迎战沙俄。但是索额图听到圆通大师这么说,又想起康熙挥兵虽然战败沙俄军数次,却总是以和谈劝告在后,更修书与罗刹沙皇要求他们主动退兵,心中便也明白了几分。
“可是大师,我们几次三番都是以忍让为本,虽然战胜罗刹数次,捕杀其兵数众,但仍旧以劝告为先,皇上上谕并亲笔书信给罗刹国皇帝,希望他们退兵雅克萨和尼布楚,并以通关贸易为条件,恳请他们,但是那些罗刹似乎是十分顽抗,近日更在前线重新部署将领和军力,显然是准备和我大清决一死战,皇上龙颜大怒,已准备御驾亲征,我恐怕皇上有失,愧对天下苍生,特意前来带圣上问大师一个退兵全胜之法。”索额图听完圆通大师所说的话,立即表明了来意。
谁知道他话一说完,圆通大师却是满脸难色,只是暗中转动念珠,却不言语。
索额图见状,忙的哀求道:“圆通大师乃是有道高僧,虽然您是出家人不问世事,但此事事关天下苍生,还请大师明示一条道路,或可搬请哪路神佛金刚前往降服妖魔?”
圆通大师听完索额图这话,却是沉吟了半晌,才说:“索大人,非是老衲不肯指出明路给你,两国交兵,杀戮在所难免,无论老衲请出哪位菩萨金刚随你下山,都会有流血伤亡,此事非佛门弟子所能为之,因此,恕难从命了。”
索额图一听这话,满脸顿时焦急起来,他忙的说:“我知道大师是慈悲为怀,念及天下苍生,可是我圣上乃真龙天子,更是关系万民,倘若真的被罗刹魔兵击败,使得我大清为外敌所扰,更有甚者,那些罗刹如我领土,夺我城池,伤我子民,一日攻破山海关,到了北京,只恐怕这江山都是那些魔兵的天下,到时候战火一起,只怕大师这修行的清净庙宇,这师立菩萨的道场也难保全!”
圆通大师一见索额图一脸焦忿之情,忙的起身说:“索大人,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大师,再若不然,大师就赐给我一两件法器,叫我携带进京,交予皇上,以保我军出师大捷啊!”索额图见圆通大师语气有所缓和,忙的又哀求。
圆通大师听了索额图的话,竟摇头苦笑了起来,“索大人,说来惭愧,老衲自出家以来,苦心修行,但对于佛法之论尚没有大彻大悟,对于降魔之道恐怕更是知之甚少,再说,我知罗刹国那魔非同小可,乃从地狱之门而来,那罗刹国的皇帝本来以重病将死,就是仰仗那魔之法,使那皇帝病愈而生,重新在位三十一年,这才造就了他吞并领土的邪恶称号,而如今他的后人又是仰仗此魔之法,卷土重来,我身边的一两件法器根本无能克制他的力量了。”
“那……”索额图一听立即皱起眉来,脸色铁青,他一边搓手顿足,一边唉声叹气,半晌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说:“大师这么说,真是叫我无法回宫面见圣上,我大清自入关以来,不曾愧对神佛,对寺院庙宇也是礼敬有加,怎么,难道说,我们礼敬神佛此刻却不能保佑我们不成?”
圆通大师听索额图这么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阿弥陀佛,索大人切不可急躁,对神佛不敬啊。大人,要知道,神佛都在天,罪业在世间,有些事情不是靠神佛就能解决的,要想解决此事,恐怕还是要靠人!”
“靠人?!”索额图一听,也嘿嘿的苦笑了起来,“大师这话说的,我大清兵精将勇,我八旗子弟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之人,大师此刻又说靠人,那我即刻回京,禀告皇上,加派兵马就是了,何必还来这里求见大师?”
圆通大师听索额图这么说,也笑了起来,道:“此人非彼人,我所说的人与索大人所说的人不同。”
“那大师说的是什么人?”索额图一见圆通大师指出了路,马上露出喜色问。
“索大人可曾听说过刑天的传说?”圆通大师忽然问道。
“刑天?汉人的神话传说,我曾经看过一些,大师说的刑天莫不就是当年与天帝大战,被天帝割下头颅,在常羊山以双乳做眼,肚脐做口的那个巨人?”索额图身为大学士,读的书也不再少数。
“正是此人。”圆通大师点了点头。
“大师难道说叫我去找这个人不成?”索额图鼓起眼睛,又苦笑了起来。
“那倒不是,索大人听我说,据说当年刑天在常羊山与天帝厮杀,两人死战均不能胜,天帝就砍下刑天的头颅,压在常羊山中封印,叫他身首异处不能与其再战,而自己跑回了天庭,没有头的刑天依然屹立不倒,虽然无头也还在那里叫喊着。刑天的后人曾经苦寻刑天头颅,但始终无法找到。刑天因为对抗天帝始终不能成神,肉身化去不见,但是他的筋骨却历经千年不毁,历久如金一般,他的后人便取他的五骨,即他的脊骨,双手臂骨,双腿腿骨从中汲取力量,成为了降魔一族,隐居于常羊山一带。如果索大人能够找到他们携五骨加入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