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看着那男人,忽然问:“你船上有没有酒?”
“酒?哈哈,你怎么知道我船上有酒啊?不过不是什么好酒,愿意喝两口?”那男人笑着问。
“有酒就行,我上你的船。”修罗双眼一亮,就站了起来。
那男人伸过竹篙,要来修罗上来,却见修罗一个纵身,离地几丈高,就已经落在了船上。
“兄弟好身法啊,来,坐在这里吧,我去给你拿酒。”那男人说着就进了船舱,不一会功夫拎了一个玻璃瓶子出来,笑着递给修罗,说:“尝尝这个,不过这可是烈酒,要少喝一点。”
修罗点了点头,一把接过酒瓶,拧开盖子,就喝了起来。这酒的味道当然和洛夭,慑婆的味道大大的不同,不过修罗喝起来,这酒却更有酒味儿。
修罗喝了两大口,觉得胸中郁结的气畅快了很多,心情也变的稍稍轻松了起来,便问那撑船的男人:“大哥,这酒叫什么酒?”
“湄公酒,和这条河一个名字,不是什么好酒,不过却有劲,看来你很喜欢喝酒,兄弟,怎么,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了?”男人一边撑篙有边问。
修罗摇了摇头,忽的响起船上的歌声,接着问道:“刚才我听见有人唱歌,是你唱的吗?”
男人哈哈大笑,摇着头说:“我天生不会唱歌,那是船舱里的客人唱的。”
“船舱里还有客人?”修罗听到这里,瞟了一眼船舱,船舱垂着苇子帘,里面有黄晕的灯光映照出来。
“是啊,我在边境地方遇到的他,是从柬埔寨那边过来的,他的歌唱的很好听吧?”那男子微笑的说。
“是啊,真的很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声。叫我回想起很多往事。”修罗点了点头。
就在他和船夫在门口聊天的时候,那船舱里的人,显然听到了两个人谈论自己的歌声,他平静淡然的声音又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说了两个字:“谢谢!”
修罗听见那人回话,便笑了笑说:“我实话实说,如果你唱的不好听,我也会直接说的。”
船舱里传来那人清朗的笑声,并说:“湄公酒总是能叫人说实话的。”
修罗听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年轻,便说:“你自己一个人坐在船舱里不闷吗?你如果能喝酒,不如陪我一起喝。”
他话一说完,却听见船舱中有动作的声音,随即那个人说:“好啊,反正船夫喝不了酒。”
说着,只见苇草帘子一动,一个人已经从船舱里闪了出来。
只见这个人大约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近乎一米八的身高,脖颈修长,细腰乍背,双肩抱拢。一头梳理的非常整齐的长发在头顶束成三条辫子盘在一起,他身披一领亚麻色的丝绸短袍,胸口人字领略略松开,露出一条金色蛇骨链坠着一块莹绿丰润的翡翠。皮肤白皙温润如羊脂白玉,在昏黄灯光照映下分外剔透透明,他尖尖的下颚,脸形从颧骨下就略略收紧,眉骨凸起,眼窝深陷,鼻如悬胆,唇若涂朱,两颊绯红若开桃花,一双黛眉如毛笔勾勒,微弯略拱,一双朗目竟可比星辰般透黑发亮,长长的睫毛微卷,使他美目中藏着空灵,藏着智慧,眼角微微向上,眼廓大且长,微风吹拂过来,他额前的长发烟般浮动,更显得这个男子如同仙子临凡,超脱世外的绝美!
修罗看的瞪大了双眼,竟一时分辨不出这美人是男是女,但见他双手抱肩,十指修长有力,指甲玉样,一条雪纺的阔腿裤下,一双足弓微拢的长长脚掌,才辨认出这是个男人,因为女人没有如此长的手脚。
不过说是男人,却完全感受不到男人那种放荡不羁的烈性,他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气质温和高雅,如冰却厚重,如玉却轻灵,如金不浮华,如水不摇曳,别说天下的男人,即便是女人也难找到与他相匹敌的美色,即便有美色,也难找到如此修容的气质,这个人别离尘俗的绝色竟似从九天揽来一般。
那人出的船舱,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向修罗,那双又黑有大的眼睛只在修罗面前一闪,修罗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道冲来,他竟愣在那里。
“怎么,你叫我出来原来不请我喝酒的?”那人问着,便动动嘴角,露出灿烂浅笑,皓齿洁白。修罗只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这时就听那船夫惊呼了一声:“兄弟,你是不是喝太多了,这里天气热,酒性又烈,你看看,你都流鼻血了!”
修罗愣了一下,忙的用手去抹,果然,自己的鼻子竟不知不觉流出了血,修罗暗自骂自己怎么如此不争气,看到人家好看也会留鼻血。
那人见修罗慌忙擦着脸,也不以为然,走过来,一把抄起修罗手中的酒瓶,然后看也不看修罗一眼,径直一仰脖子,将那酒尽数喝了进去,喝完,他把嘴一抹,说道:“虽不是什么好酒,不过这时候喝起来却是最好。”他这一举动,举手投足都显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