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什么意思?”菲多一下警觉了起来。
“意思就是这修道院早已经不存在了,而且是在20年前或者更早一些。”托马说。
“你调查过了吗?”菲多接着问。
“是的,因为母亲总和我提捐款的事情,我就想联系这座修道院,不过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一座修道院,据说它是在二战之前就有了,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找不到它的联系方式,我曾经向母亲询问它的位置,但是母亲说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只大概记得一个方位,总之是一个修建在山里的修道院。我平常工作比较忙,所以也就没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寻找修道院的事情上,可就是上个月,我终于得到关于这修道院的消息,这座修道院在1954年就被一场大火焚毁了,也就是说它不存在了。”托马回答着。
“哦,1954年,那已经有很多年了。”菲多点了点头。
“是啊,先生,可是你看看这修道院给我母亲的贺卡就是去年的,难道我母亲能给一座已经不在的修道院捐款吗?”托马摊开双手。
“这的确是有问题了,那你有没有查过你母亲给修道院捐助了多少钱?”菲多又问。
“母亲的遗嘱是把遗产都留给我们了,但是前几天律师找我们谈过了,父亲留给她的那笔钱至今没有动过,母亲是一个很节俭的人,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固定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捐了多少钱给修道院,先生,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可疑?”托马问,“这会不会和我母亲的死有关系。”
菲多摇了摇头说:“现在就单凭这些还不能说明它和你母亲的自杀有关系,不过我们会调查的,托马先生,这件事情真的有点奇怪,修道院说收到了玛里安夫人的捐献,可是钱却没少。”
菲多说着看了看地藏,见地藏毫无表情的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那张贺卡。
“那就这样吧,托马先生,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不过请你也不要想的太多,毕竟这件事也构不成对你母亲的欺诈,因为没证据显示它们欺骗了玛里安夫人。”菲多有点失望的站起来。
“哦,好的,谢谢您先生,叫你们跑了一趟,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马德里了,有什么消息您可以电话通知我。”托马满脸微笑。
菲多起身告辞,地藏捏着那贺卡问托马:“这贺卡我可以拿走吧,托马先生。”
“哦,当然,只要对您有用。”托马点头表示同意。
地藏微笑道谢,然后将贺卡装进信封,和菲多一起走出了玛里安的家。
“一无所获,这和自杀案看起来没什么联系,我还以为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呢。”菲多有点沮丧。
“或许这就是线索,菲多。”地藏低声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修道院会是这起自杀案的线索吗?”菲多不解的看着地藏。
“你看看这个。”地藏说着把菲多拉到一边,将贺卡打开对着楼道的灯光,“看那颗圣诞树,看出什么了吗?”
菲多仔细的用眼睛看那图片上的圣诞树,但是那雪白的圣诞树上都是花花绿绿的装饰,却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看见菲多一脸雾水的样子,地藏伸出手指指着圣诞树说:“上面有一个钢印印上的突起,好像一个徽章,你仔细看看,用手摸摸。”
“徽章?我还真没注意到。”菲多马上拿过贺卡,用手轻轻仔细的在圣诞树上摸索着,果然,就在圣诞树中间的部分确实有一片突起,对着光仔细看,那是一个大概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徽章。
“你观察的可真仔细,是有一个小小的徽章,不过我刚才真的没发现,很奇怪,这个徽章为什么要盖在这里呢?难道这是那个伦德玛莲修道院的徽章吗?”菲多忙问。
“贺卡下面虽然署名伦德玛莲修道院,但是没有院长的签名,上面也没有徽章,我也是在抚摸贺年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地藏说。
“可是这徽章上是什么我们也看不清楚。”菲多又仔细看了看。
“回你办公室,我想一定可以显影出来。”地藏快速向外走。
当菲多拿着显影出来的徽章出现在地藏面前的时候,脸色有点紧张。
“发现了什么?”地藏问。
“你自己看看吧,虽然有点模糊,不过……”菲多将那张白纸递给地藏,地藏忙的接过来,仔细的看上去,那是一个用紫色药水显影出现的圆形徽章,不过徽章的样子十分古怪,足有硬币大小的徽章分为两个圆环,外环和内环中间布满一些奇怪的象形文字,歪歪扭扭的无法辨识出来,不过中间部分的图案却依稀可见,在一个杂乱的背景上,有一个隐约的六角形图案。
“是六角形。”地藏暗惊。
“是的,的确是六角形,可是据我所知,基督教会是没有出现过六角形这样奇特的标志,那么这个伦德玛莲修道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呢?”菲多疑惑不解。
“或许,这并不是伦德玛莲修道院的标志。”地藏低头思考说。
“不是修道院?可是这贺卡明明是修道院寄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