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下面的就交给我自己吧。你不记得预言说七日吗,七日到现在还应该有四日的时间呢,相信我吧。”地藏尽量安慰着司马青树。
不过老教授似乎还是很难放心,但他见地藏非常坚持,便也就勉强同意了他的决定。
几个人离开了石塔,上了地面,大李和王晖已经等的焦急,地藏看了看表,此刻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地藏决定不能再耽搁,他临走时,在洞口设了一个封魔阵,将封魔的印记摆放在洞口前面,以防不测。然后就同司马青树,宋波,大李带着王晖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地藏嘱咐大李他们就把王晖带回学校,而他自己则返回了王家村,去报告刘翠贞。
匆忙的将司马青树等人打发回城,是因为地藏知道,钵盂里无论是什么,保护它的邪恶力量都是空前强大以致于他前所未见的。三昧真火都能被灭掉,可想那东西绝非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来,而既然自己应付不来,何必还要同伴和自己一同面对危险,况且他们都是凡人,并没有背负着猎杀恶魔的任务。
当一个人面对巨大的危险的时候,没理由叫朋友来一起分担。
回到刘翠贞家,这个女人一脸焦急的神情,看见地藏一个人回来,她反倒不放心,忙的问起情况,地藏告诉她,王晖已经被教授一行人送回学校去了,只留下他自己在这里看守,顺便也陪一陪这单身的大姐。刘翠贞一听儿子回了学校,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五年来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面对一条很少叫唤的黑狗,想来是非常孤单的,如今有了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陪着自己,她自然也觉得开朗了很多。
地藏并没有告诉刘翠贞更为严重的情况,只怕塔里一颗人头也不见了的消息告诉给了她,为的是怕这个农村女人恐慌,但就这个消息就足够叫她紧张了好一阵子。刘翠贞先把地藏安排在了王晖的房间里住下,其实这间房自从五年前就基本上空了,里面收拾的倒很干净。
刘翠贞告诉地藏,家里自从出了事情,很少有人来,村里人自打知道自己男人断头死的,都觉得邪行,再加上她家那只看着吓人的大狗,所以很少到她家来。地藏应该算的上是稀客,所以她要好好招待招待他。眼看已经快过年了,家里倒是采办了不少年货,刘翠贞还到村上去买了瓶白酒,因为这断头的事情,每年过年,她只能和儿子去她娘家过,也只有那几个夜晚她才可以和儿子在一起,不过几天以后还是要分开,想起来却也叫人神伤。
晚上,刘翠贞真的做了一桌好菜,在农村所谓的好菜就是大鱼大肉,虽然味道未必好吃,不过却是丰盛,幸好地藏也真的饿了,吃的也觉得很有滋味,在一边的刘翠贞给自己和地藏还斟了两杯酒,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大兄弟,你知道吗,我多想每天晚上和我儿子我们娘俩踏踏实实的吃顿饭啊,可是五年了,早知道这样,我宁死也不叫我男人去干那事,断子绝孙啊。”
地藏眼看着这个年过中年的农村女人,从她眼里的哀伤和愁苦中,看到了人生的心酸,人一辈子有些路是一步也不能走错的,一步错了就再难挽回。他无心埋怨这个女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即便不是摊在她身上,摊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是今天这个结果。所谓欲壑难填,如果人真的能涤清了欲望,那世界就将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刘翠贞喝了几杯,显得话多了起来,她告诉地藏这几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命苦,难受的时候就喝上几杯,喝的晕乎乎睡了就啥也不想了。一说到王晖,她就来了精神,叫人完全可以感受到她毫无保留的母爱和牵挂。
“其实大晖的命挺奇的,他出生后,我男人去找先生给他算过命,八字说他是六阳之命,不是大富大贵就一辈子倒霉,当初我男人问先生该怎么破破,我们就算不要大富大贵,也不要一辈子倒霉啊,那个先生就给出了个主意,说要在名字里加一个带日字的,说什么日为阳,凑够七阳啊,这七是代表一个轮回,说七阳就是满了啥来的,我也记不清了,现在看起来都是胡说的,我们名字里有个日字,不还是一辈子要倒霉!”刘翠贞叨唠着。
“哦?”地藏听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大嫂,六阳之命说的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刻、阳分生的人?”
“恩,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哎呀,大兄弟你还懂算命?看你这小小年纪的,我家大晖就不懂,我一叨叨,他就说我迷信,他竟回来说什么星座?那又是啥啊?”刘翠贞说着又喝了一口。
“王晖的名字里有个日字,那就是那个晖字对吧?”地藏接着问。
“对,就那字,我男人在字典查了半天,又去问了先生,才定的这个字。”刘翠贞说着。
地藏把刘翠贞的话连起来,反复的去想,忽然他放下筷子,脱口说:“七日,七日莫非说的不是七天,是说七阳之命,说的就是你儿子!”
看见地藏突然的反应,倒把刘翠贞吓了一跳,忙问:“大兄弟,你咋了?是不是喝多了?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