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王晖一口人肉已经咽进肚子,接着又是一口,连血带肉,生把刘翠贞当成了美餐,地藏一见此状,恨的银牙紧咬,纵身就朝前扑,可在他之前,却早有一条影子窜了过去,那正是黑宝。
黑宝见到刘翠贞被吃,哪里能容,猛窜上去,照准王晖的手臂就咬,用力朝后扯,黑狗辟邪,却有几分道理,王晖见条黑狗冲上来,邪气就一散,手里一松已经扔下刘翠贞,地藏赶上前一把就将刘翠贞救了下来,再看她早已经是血肉模糊,幸好没有咬到血管,地藏频连几点,帮她止住了血,耳边却已经传来一声惨叫,再看那条大狗早已经被王晖手爪捏住身体,他此刻被死灵附体,全然不知道疼痛,他猛的一扯,将那大狗的身体活活撕开,黑宝的鲜血直淋到王晖一头一脸。
黑狗血与别的狗血不同,却是中国方士用来驱凶辟鬼的必备之物,这黑狗血淋头,那王晖身上顷刻如同烧焦一般浓烟升腾,黑狗血就好像滚烫的铁汁直淋到死灵身上,只见王晖披头散发怪叫连连,黑煞气又散了不少,地藏一见机会难得,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直扣住王晖的脉门,这一双金刚手一到脉门,数道金色霹雳直轰那死灵的周身,如同有上百万伏电压加身,那死灵那里还呆的住,忽的一下就从王晖的天灵处直跳出来。
地藏一见死灵越出,朝着西南方向冲去,他暗中取出金银龙骨,两指捏住,猛的一弹,一道金芒,那死灵被龙骨射中,一团黑煞气被打散,化作一滩黑沫深陷地下,只留下浓重的焦痕。
地藏见死灵已经被打散,收回龙骨,忙的去看王晖,却见王晖早已经鲜血淋淋,昏死了过去,他用手探探王晖的鼻息,尚未断命。地藏急忙取出手机,拨通急救中心的电话,然后一手揽住刘翠贞,一手揽住王晖,将他们带出山谷。
回到王家村的时候,天光已经蒙蒙发亮,村民都不敢睡,早都聚集在村口,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惶惶不安,手足无措。不过地藏心里倒是有些宽慰,不管怎么样,消灭死灵,将她母子从生死线上救了下来,除了黑宝为主丧生之外,别人都没有损伤,也算挽救了一场灾难。
当急救中心的车将刘翠贞与王晖母子接走之后,地藏顿感疲惫,他给司马青树发了一个“事情搞定”的信息,就匆匆赶回刘家休息,这一天,他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下午三点钟,宋波开车来接地藏,地藏将整件事情电话告知了梅先生,梅先生答应他会处理好之后的一切事情,安定人心,叫地藏放心的回去休息。
一路上,地藏摇开车窗,放松的抽着烟,舒展这几天心中的紧张压力,宋波问他凌晨发生的一切,地藏只是笑笑不说,因为在他一贯的风格,每次猎魔的过程虽然惊险,但却不适合和别人分享,而且又是面对一个象宋波这样充满好奇毫不知情的人来说。
车子还没开进城,梅先生的电话已经打来,说刘翠贞王晖母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按照地藏的吩咐,在有关部门的恳准下,在山谷之内进行了火焚仪式,将所有的一切阴霾都于火中带走,在除夕到来之前,还大家一片宁静。
晚上大约七点钟,车子进了北京城。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宋波开着车,见地藏精神不错,便问他今年过年打算怎么过。地藏笑了笑回答:“就那样吧,还能怎么过?吃饭睡觉,希望别有新的麻烦,叫我安静的过完这个年。”
宋波一笑:“是,中国人一年下来也就这几天是最应该踏实的生活的,你要是没什么安排,可以到我家去玩,我们一起放点炮,崩崩一年的晦气。”
“别提炮了,我可是……”地藏正要说我可是不想看到花炮了,可话没出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的对宋波说:“宋波,前面如果有卖花炮的地方帮我停一下。”
“怎么,你现在就要买啊?大街上有的是,我一会看见就给你停下。”宋波显然不知道地藏心里想的是什么。而此刻地藏的心里刚刚松下的那根弦又开始绷紧了。
开不到五分钟,果然看见前面一个摊位灯火通明,写着花炮专供,宋波在路边停下车,“这就是,你多买点,我正好开车给你捎回去了,不过你们CBD那边能放吗?”
“能不能放都无所谓,你等我。”地藏扔下这么一句,人已经下了车,径直朝着花炮摊子走了过去,这过年前,买花炮的人确实不少。地藏看了看那琳琅满目的包装,仔细的寻觅着。
“您好,您想买点什么啊?”一个伙计过来搭腔。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卖那种礼花弹的?就是很大的一个纸盒子,可以放出礼花的。”地藏问。
“有啊,有好多种呢,您看,这里有万家灯火,有火树银花,有一堂富贵,有张灯结彩,还有这……”伙计耐心的给介绍着。
“我想要那种七颗礼花弹分着上天的,就七颗的那种,有卖的吗?”地藏继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