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奇怪为什么红姨没有急着问你那把壶的事情,红姨看到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的压力有多大,所以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该来的就会来,何必在乎呢?我这么多年,早已看淡风云变化,你只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孤单的战斗,无论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们,我们就会在你身边的。”红琼微笑的看着地藏,目光中那种温柔中蕴涵着绵绵不断的力量。
“谢谢,我爱你,红姨。”地藏转过身,紧紧拥抱着红琼,感受她给予的温暖和热爱。
“我想我们如果再不出门,做晚饭恐怕来不及了。”红琼笑着拍拍自己学生的背。
春节的北京大街上车很少,地藏开车带着红琼转了几条街,最后到达红桥水产批发市场,这里是北京卖水产最全的地方,地藏曾经在这里看见过生长的红琼家乡的鱼——鳕鱼。
虽然是过年,不过市场的人却是不少,转了几个摊位,地藏却发现并没有鳕鱼的影子,而且几乎连新鲜海鱼都很少见,每个摊位卖的都是一些淡水河鱼,或者一些急冻的鱼类。
“看来这里并不象你说的什么都有的卖啊,小藏。”红琼有点失望的摇着头。
地藏也感觉纳闷,他用手挠挠头:“难道过年,鱼都被别人买走了?可是不应该只有这些鲤鱼,草鱼什么的吧。”
“买点什么您”一个鱼贩子过来搭讪,“看看这些鱼都是新鲜的,我们快下班了,给您最低价,怎么样,来那个?”
地藏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问:“怎么,都是这些河鱼?我记得以往有好多海鱼?”
“海鱼,有啊,这有带鱼,也是新鲜的。”说着,鱼贩子指了指摊子旁边被冰冻在纸盒里的带鱼。
“有没有不是冻的,冰鲜的鳕鱼有没有卖?”地藏笑了笑问。
“鳕鱼?”鱼贩子笑笑,摇了摇头:“您进来没看市场的公告?”
“公告?什么公告?”地藏一愣。
“您最近也没看新闻?”鱼贩子又补充了一句。
“我很少看,怎么,新闻里有说鱼的事情了吗?”地藏问。
“那些海水鱼已经不允许卖了,有很多人吃了海鱼中毒的事您不知道啊?”鱼贩子嘿嘿一笑,说:“大概有快俩月时间了。北京的冰鲜海水鱼全都撤了,现在能卖的只有半年前那种冰冻的,所以,要吃鲜的是没有了,我们这儿的黄鱼,带鱼,平鱼什么的只要是10月份以后生产的全都运回去了。”
“海水鱼有毒?”地藏惊愕的说。
“是啊,小伙子。”这时旁边一个买鱼的大妈也过来搭腔:“年轻人不看新闻,新闻报了好几个月了,说海边的鱼被污染了,携带一种病毒,有好多人吃了都中毒住院了,还死了好多人呢,现在不止咱们,日本,泰国,印度,还有挪威,加拿大,不少国家都出了状况了。”
“海洋被污染了?”地藏脱口而出。
“现在世界各地专家都在研究问题出在哪儿,不过还没结果,反正为了安全,还是吃点河鱼吧,估计也没那么严重,等国家通知吧。”那个大妈说着笑了笑,拣起一条草鱼仔细挑选着。
地藏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红琼,红琼此刻正看着地藏,目光中充满狐疑的神色。地藏耸了耸肩膀,笑了笑说:“这几个月一直没看新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红琼摇了摇头,低声说:“小藏,10月到现在有三个多月了,全世界的海水都会被同一种病毒污染吗?”
地藏豁然一下明白,“您的意思是说……”
“最好找相关部门去了解一下,要知道全世界海洋的面积那么大,这些国家又都在不同地带,如果是传染性病毒,也没可能三个月就遍及全世界,而且只限于海水鱼类。”红琼显然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地藏点了点头,他忙的给梅先生致电询问此事。
“听说是一种类似阿兰式的致死病毒,不过现在世界各国的说法不一,三个月前有不少人因为食用海鱼,已经发生了中毒以及致死事件,起因是因为海洋渔场出现了大量死鱼,有些渔民误把它们食用,所以……现在几乎波及世界不少临海国家,现在各国专家还不好肯定这种病毒最早是从哪里被发现的。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乱,各国媒体并没有进行大量的报道。”梅先生在电话那边简单的介绍着。
“致死病毒?”地藏看了眼红琼。
“只能这么定论了,虽然现在发现的是鱼类,不过其它海产品也不乐观,国家正在紧密的调查并争取早日采取措施防止,怎么,你现在怎么对疾病控制和公共卫生产生兴趣了?”梅先生显然没意识到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我担心的是这并不是简单的病毒传播,梅先生。”地藏不安的说。
“地藏,你的意思是……这又和那些事情有关?”梅先生错愕的问。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你能否帮我联系一下,我想到现场看看那些死鱼和死亡的人。”地藏提出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