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当下停住脚步,说:“你们不要走了,这风有古怪。”
金古翁和昆牙见凤女脸色严肃,又被这风吹的透骨寒冷,也忙的停下,金古翁一把年纪被这阵阴风一扫,如同到了冰窖之中,当时觉得皮肤发僵,脚步都迈不开,几乎摔倒,幸好昆牙一把将他扶住,并用后背挡着风。
凤女迎着阴风前行,一双慧眼却见阴风之中有十数条黑影若有若无,却见凤女周身缓缓升起瑞气如烟,只听见她一声断喝:“何方鬼魅,不入阴间轮回,却在这里兴风作怪,大白天的要出来害人吗?”她话音落下,却见她手腕处带着的那镶嵌有金斗天罗的手镯放出数道金光,如同日光一样猛烈,顿时将阴风阻住。此刻,却听见那阴风中有非常恐怖凄惨的女人声音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此刻昆牙在凤女背后喊了一声说:“小主,我看这些难道是索命的厉鬼!你要小心!”
凤女淡然一笑,口中碎碎念着,当下把右手张开,却见凤女的手心中竟有一只闭上的凤眼,这凤眼一张,顿时有一道橘红色的神光光罩,将这些厉鬼摄于其下,顿时全身如同火烧一般发出哀号,听着令人胆寒发竖。
却听见那群厉鬼在惨叫声出大呼:“饶命,饶命!我们不认得广大法术,请仙子收了神光。”
凤女本是女娲后裔仙人之体,对付一群厉鬼何尝艰难,然而凤女仔细打量这些厉鬼的样子,也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原来飘忽在阴风之中的厉鬼形象可怖,他们的样子一如刚死时,除了面目狰狞极端痛苦以外,有的被挖了心,有的被开了膛,有的被割了舌,有的被剜了眼,一时看过去,那十数条鬼影竟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最为恐怖的是四个断头鬼,脑袋被砍下来不知所踪,只剩下身体在那里张牙舞爪。
凤女心中暗自想着:是什么人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将这些人糟践成这个样子,而且看他们每一个都是怨气冲天,恨怒不息,显然是被残害的,无法堕入轮回之中。
想着凤女便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的如此凄惨?”
只听那些厉鬼中一支被剜了眼的凄惨的哭诉:“仙子一定要帮我们,我们本来都是那苗寨中的年轻人,被寨老说动来上山祭祖的,谁知道喝过药酒之后,我们就失去了知觉,却被他们残害致死了,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邪术,我们的灵魂无法进入冥界,只能被囚禁在这片地方!”
凤女一听,当即回头去看金古翁,此刻的金古翁早已经被冻僵的失去了知觉。
凤女心想,苗寨中一下少了十几个人,一定会有人报案,怎么会隔了这么多天还没人问询,于是就喝问道:“你们不要说谎,寨子里少了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人去找,为什么寨子里还那么平静?”
她问完却听那个鬼哭着说:“我们整寨的人都听候寨老的命令,谁家敢抗拒他,另外,寨老事先和我们的父母打过招呼,说如果不牺牲掉我们,我们整个寨子都会遭受灭顶之灾,父母们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愿意整个寨子的人遭殃,只能答应寨老,说我们害病死了,没人报案,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谁知道我们死后无法堕入轮回,怨恨不息……”
凤女听完点了点头,她知道苗寨这个地方地处荒僻,又有少数民族特有的规则和制度,如果寨老安抚住了寨子里的人,那么一定不会有人去报告政府,但是如此残酷的祭奠仪式,却是令人发指。
凤女忙说:“要解开你们身上的怨气,需要知道你们的尸体埋葬在哪里,你们的器官又被什么人拿去了呢?”
那厉鬼听凤女这么问,忙的回答:“我们的尸体被埋葬在前面背阴的山坡下面,一共是十几口大缸里面,那缸上了封条,至于我们的器官,是被召唤师用黑色的火焰烧掉了,他用这个仪式召唤出来我们祖先的恶灵!”
凤女一听黑色火焰和大缸,便说:“那你们就领我去那里。”
那群厉鬼果然听话,不再起阴风,而是现出鬼身,踉踉跄跄的带着凤女朝着前面一片背阴的山坡走了去,凤女嘱咐昆牙看好金古翁,自己随着鬼身朝着那方向跟了下来。
走不多远,就到了那背阴山坡下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终年被三处高岩遮挡,极其阴冷不见阳光,空地显然被打扫干净,完全不见任何痕迹,但是弥散在土地中的浓重煞气却可以感觉的到。
凤女见厉鬼们不走,便问:“就是这里了吗?”
厉鬼们点了点头说:“我的尸体都被封在缸里,就被埋在这土地深处。”
凤女四外看了看,却见这片空地上还磊有巨石,一堆堆,一层层的似乎将真个土地压了个结实,即便是外人闯进来,也会以为这里是一片石堆而放松无法发觉到什么,加上这里阴冷黑暗,根本不会有人会愿意在这里停留,所以很难被发现。不过就在这里,凤女却被一颗粗壮的已经枯死的黑色朽树所吸引,这棵粗壮的黑色大树就狰狞的长在山坡背阴处,树下荒石成堆,树稍已经断了不见,只留下半截树身在那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