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约瑟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看着地藏说:“你看,看来我还不是一无是处的老头子。”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在办公室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生气的怒斥声:“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国家的文物,你们这样破坏国家文物是犯法的,严重的,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这时候只听见一个中年妇女几乎是哭诉的声音说;“同志,我们真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家里的孩子实在是病的很严重。”
“胡闹!”那被叫作同志的男子更加生气的叫喊着:“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雕像是古迹?又不是中药,这塑像怎么可能治病呢?”
“同志,我们遇见了一个道士,是他叫我们来取这东西的,说要治孩子的病,必须用这东西,我们孩子都快不行了,所以……”
“孩子快不行了,应该去医院,找大夫,你们怎么能听信那些封建迷信的话,来偷盗这老祖手中的神鞭,再说你们也不想想,这神鞭和老祖像是一体的,怎么能单独取下来?”那个男子继续怒斥着。
吕一菊忙的和地藏解释说:“是一些破坏文物的人,我们这里啊,总能遇见一些这样的无知妇孺,呵呵,没办法,只能对他们进行再教育并罚款。”
地藏点了点头,却抬身朝着房间外看去,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正坐在外面,低着头,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沮丧,那个女的更是一副绝望的眼神。看他们的装束却不似一般的无知妇孺,好像都是有身份有文化的城市人。
这时候,只听那男子口气稍稍平缓了一下说:“赵先生,你也是一个企业的管理干部,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能听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呢?你要做做你爱人的工作我看。”
那姓赵的男人在一边坐着,一言不发,只是缓缓的点头,表情很沉重。
突然,地藏从坐位上站起了身,朝着那三个人就走了过去。
“哎,地藏同志,怎么……”吕一菊吃了一惊,不知道地藏要去干什么,却见地藏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紧张,然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走向院子中间的那三个人。
此刻,正在训话的男子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忙的回头,却看见地藏正走过来,于是赶紧起身,赔笑说:“对不起啊,两位客人,我们正处理一些日常工作,打搅你们了吧,我们这就换个地方,换个地方。”
“不,没关系,就留在这里。”地藏也不看那个人,而是把目光仔细盯着那对中年夫妇,看那丈夫大约有50岁上下,穿着衬衫夹克,带着金丝眼镜,略微发福。而他的爱人一头卷发,穿着驼色外衣,深紫色的毛衣,两个人一见地藏走过来,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训话的男子也有点毛了,忙的朝回头看,这时候吕一菊已经跑了出来。
“小吕,这是……”那男子摸不着头脑的问吕一菊,可是吕一菊也不知道地藏到底要做什么,只好求助似的看了眼唐约瑟。唐约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发言,只是用眼神示意两个人不要紧张。
“你们的孩子病了是吗?”地藏问道。
那丈夫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病了多长时间了?有什么症状,能说给我听听吗?”地藏诚恳的表情望着那对夫妇。
虽然那对夫妇不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但是看他那诚恳的表情和真挚的目光,那妻子率先开口说:“我们家有一个女儿,18岁了,今年是要考大学的,她一直身体挺好的,学习也不错,可是上个月开始,不知道怎么,突然……突然疯了!”说到这里,那妻子言语哽咽,眼泪刷刷的留了下来。
“疯了,也就是说精神失常了对吧?”地藏倒显得十分冷静。
“可以这么说吧。”那丈夫一边宽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继续说:“本来现在正是要紧的复习时间,可有一天,孩子早晨就没起床,也不说话,两只眼睛就看着天花板,那样子……恐怖极了,我们和她说话,叫她,她都不应。开始我们是以为她太累了,想叫她休息几天,可是……几天下来,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是不是经常胡言乱语?”地藏继续问。
“开始的时候是的,但是后来更厉害,她就开始摔东西,破口大骂,有时候又嘻嘻哈哈,还有时候大哭不止,精神完全失常了!”那丈夫说着,他此刻除了表情无限的悲哀之外,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回忆起来那些往事时的恐惧。
“那你们应该带孩子去医院啊,也不应该去老祖庙里偷神鞭啊你们!”那男子又开始训斥了。
地藏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继续问:“你们一定去了医院,医生怎么说?”
丈夫喘了口气接着说:“医生给她做了一系列测试,最后说她是严重的精神分裂,但是病因却不清楚,于是建议她住院治疗,因为住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住院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在医院的表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