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藏准备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周围起了一阵旋风,他此刻正准备达到身心合一,却被这阵风吹的心旌摇动,他忙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所处的空地之中,无数沙石铺天而起,就连那些岩体碎石都浮于空中,不住的转动,而自己却似乎正处在旋风的中心。地藏不由得大惊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事。就在这个时候,只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在动。
地藏忙的抬头,写魔眼目光如电,却见头顶的空中密云齐布,那高空密云之中,豁然现出那条梦中所见的神兽烛龙。却见烛龙于空中,云彩在它的面部被口中的烛火照亮,那云中忽然现出一张人脸来,如同光云所组成,十分神奇诡异。
地藏忙的使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判断是不是因为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幻觉,但很快他得出结论,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天空之中的烛龙却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它是人面龙身,无爪的赤红色巨龙。
地藏屏住呼吸,直盯着头顶上空的烛龙,就这样,对视了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间,那烛龙口中的光忽然熄灭,随即天空的那张奇怪的脸也消失不见了。
地藏知道这烛龙在梦中出现和在现实出现绝非巧合,就在他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天空上的时候,周围的旋风豁然停止,连那些碎石也都落在了地上。
地藏盯着天空,还想要继续从口中找到那隐藏的烛龙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年轻的巫男,你是在找我吗?”
地藏一惊,忙的扭过身去,却见在黑暗之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影子正在在自己背后,虽然此刻天气初夏,不过那高大的身影却似乎穿着一领非常厚重的衣服,赤红色的斗篷将身体遮盖着非常严实,而他那张极其富有特色的脸竟和云层中所见的一般无二,不过是缩小了尺寸。那是一张肌肉鼓健纵横交错的脸,一双菱形的金琥珀色的眼睛,瞳孔是暗红色的,硕大的鼻子鼻翼很厚,鼻梁成鹰勾状,厚重宽大的嘴唇黑中带赤。在嘴唇边到下颌处有细密的暗红色胡须,又好像是汗毛。那人一出现,地藏立刻看出他就是天空中那条烛龙所化,于是冷静的问:“你就是烛龙?”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那目光十分有神,他站在原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对我并不陌生,你可以叫我九阴老祖。”
“九阴老祖?”地藏重复了一遍,他知道烛龙又名烛九阴或者烛阴,不过这老祖的称号却不知道从何而论。此刻却听见九阴老祖继续说道:“别说是你,即便是刑天在世,他叫我一声老祖也不为过,我们祖巫一脉十二人,在盘古之下居为巫族之祖,应该说是你的老前辈了。”
地藏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他了解十二祖巫的由来,也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祖巫与三清同辈,起源于上古神话之中,却是巫族的祖先,地藏忙的欠身见礼:“九阴老祖,晚辈这里有礼了。”
“恩。”九阴老祖点了点头,微笑说:“果然不愧是我们巫族的后起之秀,不但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谈吐高雅,举止有礼,这点却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进步了不少,看来是受过道门的调教了。”
“老祖过奖,我之前在梦中得见过老祖的真身,今天在这里遇见,我想应该不是偶然,老祖能现身到此地找我,莫非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晚辈?”地藏问道。
九阴老祖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说:“你身藏刑天大巫的骨骼,如今满了少年锤炼,了却了仙道佛缘,年满20周岁,认证正身,我受了几个老家伙的嘱托,跨越时间之空,来到这里特意找到你,是为了我们巫族的后继兴旺,将夙愿转托给你的。”
“老祖的意思是……”地藏对九阴老祖的话有点摸不清头脑,便详细问了一句。
只见九阴老祖向前走了几步,仰望苍穹,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长吟,那声音之中饱含着沉重的沧桑之感,似乎在他心中沉寂了多年的情愫压抑着他的灵魂一般。
“关于祖巫和妖族的故事,年轻人,你了解多少?”九阴老祖苍然问道。
地藏想了想,回答:“十二祖巫在盘古身上溢出的浊气所化,与三清应该同为盘古之气,在盘古倒下的瞬间十二道浊气下降化成祖巫,他们依次是蓐收,金之祖巫;句芒,木之祖巫;共工,水之祖巫;祝融,火之祖巫;后土,土之祖巫;天昊,风之祖巫;玄冥,雨之祖巫;强良,雷之祖巫;翕兹,电之祖巫,帝江,空间与速度之祖巫,奢比尸,也就是旱魃,气候之祖巫;另外就是阁下您,烛九阴,时间之祖巫。”
九阴老祖听完地藏的话,频频点头,连声说:“不错不错,看来你对于祖先前辈的称号记忆的非常清楚,真叫我高兴。”
地藏一笑,继续说道:“祖巫所开创的巫族为盘古一脉相承,祖巫们天生能够掌控各洪荒元素,而巫族之人期盼能如盘古一般以力成圣,故而只炼肉身,并不修元神。巫族以十二祖巫为首,这十二祖巫,乃盘古精血惹天地戾气而化,是为肉身的最强存在,每人皆可以到达大神的境界,所以在后人传说中只知道有上古大神,并不知道有祖巫的称谓。”
“神算什么,在我们祖巫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