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听白泽说完,竟叹了一口气,说:“古人说天命所归,人各有各的命运,但是若眼睁睁知道灾祸即将发生,本来可以避免却不能阻止,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先生有此作为也足见先生的宅心仁厚,但泄漏天机,改变历史,却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师父明知道雷兽会死,却不能告诉他,能暗示它已经尽力了。可雷兽看上去并不领情。”卓裳终于明白,也不禁感叹不已。
“地藏说的对,世间事,本来就有因果,人无意之间的一个举动已经有了其对应的结果,只不过人在当时并不知道,只有结果来临才会恍然大悟。这些事情本都是无奈,就象我知道不周山会被摧毁,天空结界会被打破,但我却不能去找祝融和共工说明……”白泽淡淡的说道。
“原来先生已经预先到这些了。”地藏对白泽的预先能力大为佩服。
“地藏,未来的事情还是越少知道越好,预先都知道了自己的人生,哪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未来的事情我虽然不能再说什么,但过去的事情我却可以告诉你,这也就是我带你和我走的原因。”白泽语重心长的说。
“莫非先生要带我去看玲珑天珠的去向?可是昊空神镜不是已经被您摧毁了吗?”地藏问道。
“那神镜的使命未完,我怎么能自己将它毁掉呢,我不过是把它藏在一个地方,并且对自己用了神咒,只有在我脱离锁妖阵重获自由后,我才能回忆起这段记忆,否则任凭谁也无法从我脑海中知道神镜所藏的地点。”白泽笑了笑。
“先生,您真是具有大智慧的灵兽!”地藏不禁赞叹。卓裳听他们的对话,也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要向前行进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先生,先生请留步啊!”
地藏和卓裳听到前方有声音,不禁吓了一跳,刚听白泽说完昊空神镜的事情,就有人出现,莫非是帝俊早已经派人在此间等候了,想到这里,卓裳不禁额头冒出冷汗来,她焦急的回头看了看地藏,地藏倒还冷静,只是安慰卓裳别慌。
前方不远处,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风之中,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束发长须,身形高大,气度藏神,此刻正拦在白泽的头前。白泽被他拦住,只得停下,却见那男子见白泽停下,竟恭敬的深深一拜,口中道:“先生逃出牢笼,不辞而别,我特来此间相送先生。”
地藏做在白泽背上,见面前之人,青袍宽大,浑身却隐隐有一股浅浅的妖气,不由低声对白泽说:“先生,此人不是人类,恐怕是妖族!”却听白泽淡笑了两声,道:“不妨事,这是我的恩人来了。”
“恩人?”地藏听完不禁和卓裳面面相觑,完全摸不清头脑。
白泽也不理二人疑惑,只对那青衣男子道:“我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所以没有和你辞行,不过看来你已经学会了我教你的本领,算准我走这条路,才早早在这里等我。”
“哪里,先生夸奖了,学生不过学的一点皮毛,尚未如先生神机妙算,参透阴阳。我哪里敢在先生面前卖弄,不过是受了先生教授之恩,特别前来辞谢,顺便告诉先生,此去莫向东走,只一路南去,见黑龙涧在折向东,就可到先生所去之处,而且一定安全。”那青衣男子言辞十分彬彬有礼,想来是对白泽十分敬佩。
白泽点了点头道:“我教授你的不过只是启蒙,你日后悉心钻研,定能悟出比我更高深的法门来,我拜你每日送来玉露琼浆才得以不死,这也没什么可谢的。不过你给我指的路倒非常有用,我本来要向东去,这下就绕行黑龙涧了。”
青衣男子口中诺诺,然后道:“先生有大任在身,我不便强留,就此别过,还望先生保重。”
白泽听完,不禁昂头一声长嘶,便离开了此间,那男子只化作一阵清风便不见了。
看那男子离开,卓裳忙的问:“师父,这男子是妖族中人,你怎么却和他这么亲密?”
白泽道:“我被困在锁妖阵中,玄冥印之苦却是难熬,不过每天幸亏这个人偷偷潜进阵来,送琼浆玉露给我充饥,使我保存体力,我知道他日后绝非等闲之辈,有大功德,便将先知所传机宜教授给他一些,助他成就。”
地藏听白泽这么说,不禁想了想,道:“先生,此人能出入锁妖阵又不被帝俊怪罪,看来在妖族之中也不是寻常等级吧。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