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恩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虽然这里是在印度北部,不过在喜马拉雅山南麓这里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几乎和西藏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附近也有不少古老的藏庙,虽然迦楼寺鲜为人知,不过附近山里的藏庙还是有人了解。所以有些喇嘛去寺里见梵多大师也并不是希罕的事情,不过并不多见。
地藏笑了笑:“山路难行,那些羚羊倒确实是登山的高手,不过拉着那辆车也够颠簸的了。”
“不管他,你们先坐下,我给你们倒点茶,然后我去告诉阿爹去。你们等着啊。”奕玛说着,亲自给地藏二人倒上油茶,随后就快步出门,显然是给阿挈德送信去了。
地藏和卓裳茶还没入口,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老人的声音苍老清澈:“藏儿,藏儿……”
“阿挈德老爹,我在!”地藏忙的起身,却见门外已经快步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皮肤黝黑的老人,他体格清瘦,但精神十分矍铄,两眼炯炯有神的样子。这个老人就是从小接待地藏的阿挈德老爹,他一见到地藏,激动的双眼泛的泪光。
“可把你盼回来了,孩子。”阿挈德紧紧拥抱地藏,那神情中除了欣喜之余还有些悲伤。
地藏把老人扶住,用手轻轻擦擦老人脸颊上的泪水,轻声说:“老爹,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么?”他话说完,阿挈德抬起头,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欲言又止。
以前地藏每年到这里来的时候,阿挈德老人也是很激动和开心,但是却没有这样的神情,看到这些,地藏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于是问:“老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挈德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屋子里有几个人,于是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见到你特别开心。对了,奕玛,给含摩喇嘛做的斋菜好了吗?”
奕玛点了点头:“阿爹,就快好了。”
“那你快给莫罗含摩大喇嘛送过去吧,送完就出来,千万不要打搅他。”阿挈德吩咐着。
“好,我这就去。”奕玛说着,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地藏赶紧把卓裳介绍给阿挈德,并告诉阿挈德,这是一位从上古世界而来的神鸟仙子,是来帮助他的。阿挈德见卓裳气质脱俗,心中也诚然相信,见奕玛出去,阿挈德便将屋门关闭上,随后自己拉着地藏坐到房间的一个角落。
“老爹,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地藏见阿挈德支走了奕玛,就知道阿挈德一定有事要告诉自己。
阿挈德沉了沉气,低声说:“孩子,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你知道吗,梵多大师病倒了,而且非常严重。”
“师父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地藏惊问道。
“小声点孩子,千万别声张。这事情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法兰和尚不叫我告诉任何人,他说梵多大师说自己大限已到,即将离世。但怕他的离去影响到附近村民的不安,所以不允许他说出去。说起来,这要从你走后一年的时候开始,梵多大师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而且很少出来见人。我每隔一个月派人往寺里送去食物和生活用的东西,回来的人都说根本看不见梵多大师,都是法兰和尚负责接待的。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就独自一个人上了趟山。才知道原来大师已经病入膏肓了。”阿挈德低声说。
“可师父的身体一向非常好的,如果说他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也应该是安静的坐化或者圆寂,不应该是因为病而……”地藏有些疑惑了起来,梵多大师虽然年纪高迈,但一直苦修佛法,洞悉天下,而且他有降伏妖魔的神力护体,曾经将金刚手印的本领传授自己,他几乎从来不生病。高僧圆寂确实是必经之路,但是因为病而圆寂却说不通?
“我也是这么以为,我这次上山见到大师,见他气色非常差,脸色青灰,身形消瘦,我觉得那不象是病,好像是中了毒!”阿挈德的话叫地藏有点坐不住了。
“中毒?师父他难道被人毒害了?”地藏问。
“可是,迦楼寺存在这么多年,除了寺里有雪水供饮用之外,一切食物都是思玛村的人供给的,我们这些人里面绝对不会有人去想谋害大师。而且寺里的人从不下山,那么这毒又是怎么带进寺里的呢?”阿挈德紧锁双眉,脸色凝重。
“可是法兰师兄一直在师父身边,难道他没有发现吗?”地藏忙问。
“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法兰和尚是大师的弟子,是你的师兄,看到大师变成这个样子,他似乎无动于衷,什么也不说。我觉得有些可疑。”阿挈德说道。
“老爹您是怀疑法兰师兄?不会的,法兰师兄自幼跟随师父,除了受到师父教化之外,也是受师父养育才长大的,而且他的个性温和善良,他怎么会害师父呢?”地藏立刻否定。
“我当然不相信是法兰和尚,可是孩子,迦楼寺是修行的地方,不比那些大庙风光无限,香火繁盛,有多少僧侣,那里除了法兰和尚,就只有三个师弟,那三个师弟都年纪很小,怎么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