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大千非我错,就是说妖魔出现也不是他的错误,正验证了你说的,裳儿,他定是大梵天无疑了。大梵天乘坐金车行于天空,由七只白色天鹅驾车,那七只白羚羊一定就是白色天鹅所化,我想他一定是飞到迦楼寺去了,我们赶紧上去与他会合,或许他就是为了诅咒之壶所来。”地藏心里确定了这个念头,心情轻松了不少,他和卓裳一前一后,直奔迦楼寺而来,也不敢耽搁片刻。
迦楼寺在大玉雪山之顶,那是一座非常雄伟的寺庙,寺庙院墙与雪山中拔地而起,三面悬崖,一面邻巨大的冰川,寺庙终年为积雪覆盖,远远看去只见融于苍茫白色之中,圣洁而美丽。
不过虽然如此美景,但雪山顶空气非常稀薄,气温又低,时逢风雪降临,在寺院中修行的僧侣们必须要有极强的毅力才能在这里呆下去。艰苦的条件与僧侣们苦修的信条相得益彰,地藏自幼来这里学艺,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捱过不少年头。
迦楼寺山门前白雪铺梯,迎候来者。地藏和卓裳沿阶梯而上,很快就到了山门。山门此刻打开,门前正站着一个身披厚重僧袍的僧人,他身材中等,面目慈和,头戴一定毡帽以抵御风寒。
地藏纵身来到僧人面前,双手合十,称呼道:“法兰师兄,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原来这个中等身材的僧人正是地藏所说的法兰和尚,法兰见地藏来了,反而不觉得惊奇,似乎早已经知道似的,面带微笑:“地藏师弟,师父知道你要来,特别吩咐我在这里等你。”
“师父他老人家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地藏赶紧询问梵多大师的身体情况,法兰却淡然一笑,处乱不惊的道:“不碍事,今早来了高人,正在给师父医治,就是他告诉师父你已经到了山下了。快,和我进去暖和暖和。”
地藏一听,也不由放下了那颗一直紧张着的心,他看了眼卓裳,给法兰做了引见,三人就走进了迦楼寺中。一进门正看见三个十来岁的小和尚拿着大扫帚在打扫院子里的积雪,那三个小和尚一见地藏,都纷纷稽首,口称师兄。地藏知道这三个小师弟是几年前才被师父带回寺院来修行的,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地藏下山那年也就是他们进寺出家的时候,虽然不数落,倒也算相识。别看这偌大的迦楼寺,僧侣却只有他们四个陪伴着梵多大师,再没有别的僧侣。
地藏再往里走,却一眼就看见那七只白羚羊拉的马车。地藏忙问:“师兄,莫罗含摩大喇嘛在哪里?”
法兰一笑:“说的高人正是含摩大师,他现在正在师父的静室之中,他吩咐我你来了后叫你单独去找他们,卓施主就先由我带到客堂休息休息吧。”
卓裳非常听话,恩了一声,便跟着法兰和尚径直往客堂去了。地藏一个人穿过寺院大殿和跨院,直奔梵多大师静修的静室而来,这迦楼寺的情况,地藏是再熟悉不过,也不用别人带路,自己独自来到静室之外。
梵多大师修行的静室其实就是一个在雪山中隐藏的冰洞,地藏以前曾经多次到静室来找师父授艺,虽然洞口不大,但是山洞之中却是别有洞天,具有十几层楼高的空间,在洞中山石都被厚厚的千年寒冰所覆盖,如同美玉浑然一体,有从上垂下的冰柱,也有自下至上的冰笋,因为雪山温度很低,洞中积累的潮湿之气历经千年冰冻不化,形成了如此奇景,洞中所有的泉水小溪都化作小冰川,如同一面面镜子光洁润滑。若非习惯的人,进入冰洞之中可谓寸步难行,脚踩不稳就要滑倒。因为这里只是梵多大师静修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开凿出道路。
地藏已经时隔四年未到这里来,如今到了觉得非常亲切,往日的回忆一下都充斥在脑海之中,心情莫名的兴奋和激动,正当他要步入冰洞的时候,忽然从冰洞里闪烁出一道金色和火红色的光辉,那光辉十分耀眼,猛的一闪而逝,洞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来。那声音听上去竟是梵多大师的,地藏心中一动,不知道自己的恩师在洞中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竟发出声,于是纵身快步向冰洞中窜去。
冰洞积累着厚厚的冰层,而且因为不见光,所以气温更显阴冷。地藏熟悉冰洞的构造,加上身上有超凡的力量,所以循着大约五百米长的通道直窜向里面开阔地方,他使用帝江之速,矫捷如山猫跳跃,一纵一伏,很快就过了通道。而就在他的眼前,却见一团巨大的闪光如同烟雾样向上升腾,直接消失进了冰层之中,因为冰层光滑,所以反射了那巨大的金色与红色的光,以致在洞口就可以看见。
在巨大闪光下面,平坦圆润的冰上盘坐着一个僧人,他身披白色袈裟,白色僧袍,白眉白须,神态苍老木讷,面色苍灰而无光泽,竟好像死过去一样,那个人正是自己的恩师梵多。
在梵多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青斗篷的喇嘛,手持青木禅杖,一动不动的看着梵多,一看便知道是莫罗含摩大喇嘛。刚才那巨大的闪光似乎就是从大喇嘛禅杖顶端发出的。
地藏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但是看自己师父的样子,他这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了,他纵身就要近前,却听见莫罗含摩一声断喝:“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