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狮们凄惨的表情还印在眼里,但瞬间也灰飞湮没,似乎他们还要和银乌说些什么,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地藏将夜狮们消灭后,倒背长矛,一脸冷漠的表情:“这笔帐也该算在你身上!”他冷笑的说。
“猎魔师,你果然比以前更难对付了,嘿嘿,不过看你下手那股狠劲,却颇有我辈的影子!”银乌忽然怪笑着,挪动他佝偻的身体。
“少罗嗦,你不是要和我算帐吗,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动手吧!”地藏此刻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表面上极其冷静沉着。
“不,不,不!”银乌一连说了三声“不”,随后,他掉转身子,走下台阶,缓步走到那闪烁着紫色火焰的魔王祭坛边,那巨大的灰色斗篷下,青黑色的木面具在光中一闪一闪,丑陋的样子更显阴沉。
“猎魔师,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现在正好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便于我们沟通。”银乌背对着地藏,似乎完全对地藏没有戒备似的。
“有话就说!”地藏倒不客气。
“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发现你的眼睛……你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能在黑暗中看清任何事物,能辨别妖魔行踪,隐形的鬼怪,也许你还不知道,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在魔界就可以看清诸魔王的致命所在在哪里,甚至可以使暗影者们听从你的指令。你的这双眼睛在黑暗中可以便成白银一般的明亮,可以夺走魔的魔灵力量。”银乌沙哑阴沉的叙述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地藏依旧冷冷的态度。
“这是一双沦天黑魔眼!那是属于上界之尊——他化魔主波旬独有的魔眼,可你是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拥有与魔主一样的眼睛呢?”银乌阴阳怪气的问。
“我这是一双可以认清妖魔的写魔眼,不是你说的什么沦天黑魔眼!”地藏虽然知道自己这双眼睛的来历,但他并不想叫自己与黑暗牵连上任何关系。
“嘿嘿嘿,猎魔师,虽然我是由主人在人界利用暗月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认的出这伟大的魔眼的,因为黑暗中人人都在散播它的威力,猎魔师,虽然你是我的死对头,但你和那些正义力量是不同的,你一定和我魔界有着很深的渊源!你并不代表光明猎杀魔鬼,而是代表黑暗来吞噬它们!”银乌忽然转过身,那张木面具后面有两道寒光射出来。
地藏被他这一席话弄的心中难免有些震荡,他默然无语,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
“哈哈,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对吗?”银乌继而朗声大笑起来,“你不用这么紧绷着脸,你放心猎魔师,我和你说这番话,并不是想拉你和我站在一边,不,不是这样,我了解你,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叫你放我一条生路,或者请求你不要摧毁魔王祭坛……都不是的。”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地藏开口问道。
银乌沉吟片刻,道:“其实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完成主人未完的使命,并能使自己返回魔界去,我并不想留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被魔界抛弃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可你杀害了多少人?你为了达到那个黑暗的目的,夺取了上亿生命,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地藏喝道。
“我有什么权利?哈哈,猎魔师,那你认为谁有这个权利?”银乌反问。
“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主宰自己的权利,他们的生命是不应该被外部力量任意夺走的,这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地藏看着银乌说道。
“对,你说的对,你的意思是说人类应该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代表光明存在的神又如何呢?难道说他们就没有强行夺取人类生命的时候吗?神难道不会用卑鄙残忍的手段剥夺人的生命吗?洪水灭世,山崩地裂,那些自诩光明的存在也在毫不吝惜的惩罚着人类,你真的觉得光明比黑暗要值得信赖和依靠吗?”银乌说道。
“那是因为人类触犯了神的意志,所以……”地藏脱口而出,但话说到一半,却忽然觉得这个理由并不真实。
“触犯了他们的意志就要被消灭,神就要动用他们的力量来惩罚世人,你觉得这个做法和黑暗有什么区别吗?洪水灭世的时候,沉没的大陆要远远比日本要多的多,死去的人和动物也要多的多,人类都说黑暗可怕,说魔鬼可怕,总觉得要远离他们,但是他们可曾想过,光明也一样可怕,他们害怕的不是光明和黑暗,而害怕的是力量,强大的力量!其实说实话,世界上从来没迎来过黑暗的时代,人类怎么知道黑暗时代统治下的世界不会比光明更好?光明与黑暗都是统治者,本身并没有差距。根本不可能存在消灭一方存在一方的可能,黑暗自被创造出来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永生。”银乌的话确实在地藏心中引起了荡漾。
“你这么说是在给我灌输黑暗的思想。”地藏默默的说。
“猎魔师,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没我看的清楚,我觉得你一直以来都被光明利用了,光明的力量逐渐在衰退,古老传说中失落不见的玲珑天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