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真……”宋知礼探着身子,急急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人,”徐真循循诱导,“咱们不妨想一想,如果这件案子并不是裘霸天所为,而李老汉父女又是被人利用的话,那真凶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徐真的话句句引人深思,使得宋县令与程枭不得不努力开动脑筋才能跟上节奏。m.zhhrzx.com
“不……不会是……”宋县令率先想到什么,震惊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说道,“有人想搞裘霸天……不……如果真是阴谋,又做得如此招摇,难道……是想动裘霸天背后的那个人?”
“啊?”程枭傻眼,他万万想不到案子会复杂到如此地步,竟然已经提升到朝堂斗争层面。
“大人,”徐真再次语出惊人,“让李老汉死在县衙大牢,这明显是想让您跟着一起陪葬啊!”
“啊!!?”
这一次,宋知礼再也坐不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可因为起得太急,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三晃。
他急忙按住椅子扶手,稳住之后,才终于理清思路:
有人想利用裘霸天搞垮吏部侍郎,而自己已经深陷漩涡之中,很有可能成为炮灰。
“大人,”徐真则继续说道,“不怕做错事,就怕站错队,如此关键时刻,您可一定要谨慎呐!”
“谨慎……谨慎……”宋知礼看向徐真的眼神已然发生三百六十度的变化,求助般地问道,“你说,我该如何谨慎?”
“案子!”徐真不假思索地说出两个字,继而解释,“大人,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件案子查清楚。只有查清楚案子,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能对您有利。”
“案子……查……”宋知礼有些六神无主,喃喃问道,“怎么查?你说,应该怎么查?”
“首先,”徐真伸出一根手指,“我们要确定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裘霸天所为?毕竟之前的都是推测,没有得到确切证据,并不能排除裘霸天的嫌疑。”
“嗯,”宋知礼想了想,点头,又问,“然后呢?”
“然后,”徐真伸出第二根手指,“当然是要查出这件案子的真相了!”
“哼,”谁知,程枭冷哼一声,吐槽道,“什么真相,徐真,要我看,真相就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大人,”他面向宋县令说道,“您别听他胡说,什么栽赃陷害,什么幕后黑手,要我看都是一派胡言,只是一桩案子而已,他这是……”
谁知,程枭没有说完,却看到宋县令抬起的手掌,那是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宋县令转身踱步,用心思忖道,“你们不知道……当今朝堂,波诡云谲,最近……的确是生了很多变故。
“是啊,”他叹息一声,喃喃说道,“我当然希望徐真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我赌不起,也输不起啊!”
啊?
程枭吃瘪,赶紧闭上嘴。
这时,宋知礼再度转身,走到徐真面前,说道:“你说得对,无论如何,这案子都必须得查个明白!
“徐真,”他上下打量,重新审视徐真,问,“以你之意,这案子应该怎样查呢?”
然而,徐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捕头程枭。
宋知礼自然领悟,思量片刻,便冲程枭摆手说道:“程捕头,你先退下!”
“这……”
程枭的尴尬可想而知,他本是冲着将徐真开除来的,却没想到被轰出去的那个竟是自己!
可是,县令的话他岂敢不听,只好不服不忿地哼了一声,然后气鼓鼓地走出内堂。
“真看不出来,”宋知礼再度面向徐真,“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见地,看来,之前本官也是眼拙了!”
“大人谬赞。”徐真微微施礼,显得恭谦有礼。
“事到如今,”宋知礼道,“传唤提审裘霸天恐怕是不成了,要想确认他是否做过此案,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从裘霸天的手下入手呢?”
“不,”徐真却直接否决,“那样只是下策,如今情况不明,咱们要保持中立,不卑不亢。”
“下策,”宋知礼问,“那上策是什么?”
“大人,”徐真躬身,“这件事,需要您亲自去办,您去找一趟裘霸天,亲自询问他是否跟此案有关!”
“哦?”宋知礼面露为难,“这样啊……”
“而且,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徐真补充,“您还不能把咱们的推测告诉给他!”
宋知礼眯起眼睛思忖半晌,这才微微点头,看向徐真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诧异与欣赏。
的确,在没有站队之前,不能让裘霸天意识到这是朝堂之争。
否则,一旦裘霸天告诉吏部侍郎,那等于自己彻彻底底地站到了吏部侍郎这边。
而在这场斗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