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陈厚禄点头,“我还说呢,要是徐捕快真有通灵的本事,那裘霸天那件案子,咱们早就弄清楚了不是?”
陈厚禄显然信以为真,可精明的宋县令却提出关键问题:
“徐真,那件带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魏玉郎若是没有说出衣服的事,恐怕那魏夫人也不会轻易认罪的吧?”
这……
徐真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感叹,这个宋知礼还真不是吃素的。
“大人英明!”
徐真只好抱拳恭维,然后把案情的大致经过讲给他们。
“……关于那件衣服,是我通过凶杀现场做出的判断,”徐真讲道,“如果凶手是魏夫人,那么她深夜潜入闺楼刺杀魏小姐的时候,怎么可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去呢?
“她必然会穿一件丫鬟的衣服,而且八成是与桑儿同款的,这样即使被护院们发现,也能推到桑儿身上。
“而根据尸体伤口来看,如此近距离的捅刺杀人,凶手的衣服上势必会沾染到死者的血液。
“那么,魏夫人又怎么可能把一件带血的衣服留到自己房间里呢?她必然要想办法把衣服处理掉,而且要及时处理。”
“所以,你就想到,她会利用去紫阳宫上香的机会,处理掉那件衣服?”宋知礼补充道。
“对,”徐真点头,“之前在询问的时候,我特意问过跟随魏夫人上香的丫鬟,问她们魏夫人在途中有没有独处的时候?
“她们回答说,魏夫人在郊外一处荒地经过的时候突然内急,去荒草地里解了个手,所以……”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再说,两位县官全都懂得。
而恰在此时,一名衙门捕快刚好拎着一个包裹出现,说包裹是魏府的一名家丁给他的,说是呈堂证供。
打开一看,包裹里赫然是一件沾有血迹的丫鬟衣服。
“所以……”徐真淡然说道,“我们并非无的放矢,魏玉郎早早派他的得力手下把衣服找到了,正是从那块荒草地里找到的。正因如此,才让魏玉郎下定决心!”
“喔……”
两位县官惊叹不已,万万想不到自己衙门的这位小捕快,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办案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