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一心来告状的,又何必撒谎呢?
因此,徐真早在李老汉死亡当天,便已经想到,他有可能是自杀了。
可是,这些现代化的微表情读心术伎俩,他自然不能跟宋知礼讲出来,只能用古代人的方式打开:
“那李老汉印堂发黑,眼内红丝,神浮肉虚,五种大凶之相占了三种,显然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啊!”
“哎?你……”陈厚禄刚要反驳,却赫然想起徐真在魏玉郎府上的表现,只好收声。
“您再好好回忆一下,”徐真再次提醒,“当您说要给李老汉安排代书写状的时候,他是不是先吃了一惊,然后才出言感谢,说您是青天大老爷的?”
“这……”这一次,宋知礼终于想起来,当即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更加确认李老汉当时确实反常。
“他虽然只是一介草民,”徐真继续道,“却又如何不知道,他状告裘霸天的后果是什么?可他还是来了,这还不算有问题吗?”
谁知,徐真话没说完,程枭却忽然暴起,竟一把抓住徐真衣领,硬生生将徐真提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喝道:
“徐真,既然你早就知道李老汉是自杀,却还让我去审那两个狱卒,你特么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这……
两位县官对视一眼,却并没有喝止程枭。
因为他们感觉程枭的话确有道理,似乎他们有被徐真愚弄的嫌疑。
徐真也没想到程枭会突然发难,当即憋得面红耳赤,挣扎着解释:“不审一审,怎么知道他俩确实没问题?再说,这些都是推测,我也没有证据啊……”
当当当……
谁知,就在如此关键时刻,房门忽然被人急促敲响。
紧接着传来某位衙役的声音:
“大人,有信到……”
宋知礼听后,只得冲程枭摆手示意,程枭这才松开手。
狠辣的力道,顿时引发徐真剧烈咳嗽。
程枭狠狠瞪了徐真一眼,继而打开门,将衙役手中的信件取进来,转身递给了宋知礼。
宋知礼一看信封,顿时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打开,取出信纸。
虽然距离很远,但徐真还是一眼便可看出,信纸上的内容很短,似乎只有区区几个字而已。
然而,待宋知礼看清这几个字之后,脸色却瞬间变得凝重,眼睛也几乎迷成一条线。
接下来,他眼珠转动,认真思考了好半天,这才一把将信纸收起,冲程枭说道:
“程捕头,马上集合所有人,今晚……我们就要拘捕——裘霸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