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
后堂某处,虎妞沈玉哭得梨花带雨,双手一直攥着徐真的胳膊,满脸内疚。m.junyiwenxue.com
“师兄,你醒醒,醒醒……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唉……
听到虎妞自责,徐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眼前形势所迫,如果他不昏倒,程枭必然会编排自己。
而现在这种情况,他却是万万不能去审裘霸天的。
“爹爹说得对,我办事太毛躁了,呜呜……”虎妞兀自哭着,“总是把事情办砸,我真没用啊!师兄……你一定要挺住,我已经让我爹去找最好的大夫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唉……
徐真暗暗叹息,却又闪过一丝莫名感动。
别看沈玉这个小姑娘虎了点,但心地单纯善良却很难得,等以后把案子解决了,自己一定得弥补一下吧?
……
就在徐真装晕的同时,县衙的南监大牢里早已炸了锅,皮鞭声与哀鸣声此起彼伏,仅仅听着就好似到了人间炼狱。
那些裘霸天的手下,正在接受各种“洗礼”,个个呜呼哀叫,惨烈至极。
以程枭为首的捕快们对于审讯颇有心得,使用起来也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不出一个时辰,便让一大半的嫌犯低头认罪,签字画供,按了手印。
在捕快们的徐徐诱导之下,这些人对于裘霸天绑架欺凌民女爱莲,以及杀人灭口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连裘霸天实施罪恶的具体经过和详细细节,也全都能准确描述出来,口供一致,分毫不差。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其中一间审讯室内,传来裘霸天车夫的惨叫声,他吐掉嘴里带血的几颗牙齿,血泪交加地交代道,“那天上午辰时过半,裘霸天让我和秦二带着那名女子,驾车去到永安市集,就那么光着推下马车,然后我们就驾车跑了……
“这些都是裘霸天命令的啊,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呜呜呜……”
“……对对对……”另一间囚室内,裘霸天一名得力手下供述道,“李老汉是裘霸天派李三腿给杀害的,他们先是买通了狱卒,然后让李三腿给老汉灌下毒酒,把他给毒死了!
“还有,那个女人也是李三腿干的!”此人好似背词一般急急招供道,“裘霸天派他去李老汉家里,先杀了那个女的,然后还放了把火,把李老汉家给烧了个精光,毁尸灭迹。
“对……就是这个样子,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啊……”
嗯……
听到此人的供述,程枭本就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寒芒,继而冲两名捕快挥了挥手臂。
没过多久,审讯室便传来一个消息,一个名叫李三腿的裘霸天手下,在审讯中突然暴毙……
……
同一时间,重头戏也在上演。
在某间阴森的囚室内,传来裘霸天的叫嚣声:
“你们这些狗奸贼,老子饶不了你们!敢抓老子,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每一个都不得好死!哇啊……啊喔……”
皮鞭声很快打断了裘霸天的叫嚣,让叫嚣转成了哀嚎。
一个时辰后。
裘霸天的声音减弱:“你们给我听着,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追究你们,我二叔是吏部尚书,你们不要这样啊,不不不,别……啊……啊……”
哀嚎声继续,这一次皮鞭换成了夹棍,可以清晰地听到骨骼变形的咯咯声……
又过了一个时辰。
“求……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呜呜……”裘霸天已然带出哭腔,“我招,我招了还不行吗?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吧!呜呜……”
裘霸天的服软早在程枭的计算之内,程枭当即命人将提前编好的罪状拿给他看,让他将罪状一一复述,然后签字画押。
然而,看过罪状之后,裘霸天仰天长叹,万般委屈:“你们不能这样啊,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啊!我根本都不认识那个女的,我从来没把那个女人光着丢到集市啊,哎?别别别……别别别……啊……”
哀嚎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打板子的声音,清脆悦耳。
时间不长,仅仅一炷香的工夫,审讯便继续进行。
而这一次裘霸天终于学乖,再也不计较什么,赶紧按照供词上的罪状,承认了自己杀害李老汉父女的“事实”……
天亮十分,审讯工作终于结束。
看着手里一摞签字画押的供词,程枭满意地点了点头。
整件案子,已经成功地转嫁到裘霸天身上,所有关于李老汉父女的罪行,全部都是裘霸天及其手下所为!
事到如今,程枭已经没了退路,他知道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裘霸天,那就不能再让此人有翻身的机会。
如今唯有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