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唉……”
韩文韬连连摇头,这才极不情愿地收队,带着司马信等人离开县衙。
然而,他们刚刚走出衙门,韩文韬便立刻向司马信下令:“让咱们的人把衙门封锁,不得走脱一人!”
“是!”司马信似乎早有预料,当即干脆答应。
“还有,任何想要进入衙门的人,全都抓起来好好审问!”韩文韬又道,“我就不信,一个小小县令还能反了天!”
……
一刻钟后,宋州刺史韩文韬匆匆返回下榻客栈。
客栈早已戒严,到处都是腰悬佩刀,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侍卫。
韩文韬来到某个房间门口之后,紧张地整了整衣冠,脸上露出一副极为畏惧的表情。
门敲三声,屋内虽无人答应,韩文韬还是推门而入。
进屋之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关门,然后便恭顺地跪倒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面向着角落里的阴影处,将刚才县衙里面的事情,全部讲述一遍。
“大人,”韩文韬不敢抬头,说道,“小小县令敢如此抗上,我怀疑他背后或有主使,这是故意针对咱们!”
“哼……”阴影处传来一声冷哼,继而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我们与吏部侍郎可是对立关系,他既搞裘镇农,又抓崔啸天,显然就是一条疯狗!一条不知死活、自以为是的疯狗!”
“那……”韩文韬额头冒汗,赶紧问道,“咱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沙哑声音说道,“崔啸天一死,罪证便会直接呈交到圣上手中!而县令死了,他所谓的那些同党,难道还能进到圣都告御状不成?孰重孰轻,分不清楚么?”
“啊!?”韩文韬身躯一震,“可是,之前有过圣旨,圣上可是亲自问过裘镇农之事的,他要是死了……”
“这还用我教你吗?”沙哑声音淡淡说道,“之前天雄镖局的人去衙门闹过事,直接把血洗衙门的罪名按在这帮头大无脑的武夫身上,岂不甚好?”
“血洗……血洗衙门……”韩文韬浑身战栗,“真的要搞这么大吗?”
“大么?崇宁粮仓里死的人,不比这延平县衙多?”沙哑声音冷冷说道,“不过,这个小县令倒的确是做了一件我们不敢做的事。
“事不宜迟,今晚动手,把崔啸天弄出来,然后问出他所有的秘密,如果能去掉崔啸天这块心病,你就算立了大功。
“至于其他人,”沙哑声音狠狠说道,“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