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以及话语简直和之前的阑珊判若两人,是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多?她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看着她已拂袖离去,他不由加快脚步,师父说的千寻处的贵客会是谁呢?
二人赶到之时,夭灼看着眼前空空的一切,这里就是禁地?从外面看不过是一湾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浅水横贯此处,但能感觉周围的结界却是如此深重。星魂一挥手破了结界,二人这才进了千寻,夭灼一惊,周遭立即变成黯然无光的黑夜,原来那湾浅水之上居然还耸立着一座高塔,仰头望去,少说也有十几层。不等她细细观察,高塔另一侧传来了打斗声。
星魂循声望去,白衣招展的背影一看便知是莫沉溪,而与他打斗的那抹彩衣纷飞的身影……星魂见状面色微变,身形瞬间已到了他们之间。
蝶夫人?夭灼一阵犹豫,当初只知道她去了崇魔拂仙岛,现在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星魂帮着莫沉溪,蝶夫人明显占了下风。夭灼来不及多想,星魂手中咒印已成一掌正朝蝶夫人背上击去,夭灼一跃而上,空手袭向星魂,二人过了几招后,转眼间四人迅速分开两边。
“你是不是站错了位置。”星魂看着夭灼冷冷道。
莫沉溪安抚着身后的涟漪,看着夭灼和蝶夫人并肩而立也是一阵疑惑,她怎么会帮助她?
夭灼并不回答,只是转眼看着身旁艳丽依旧的蝶夫人,“你没事吧。”
蝶姬看着身旁的阑珊,心中疑惑横生。可能是妖身上总有相通的灵性,她很快就认出了夭灼,上次她不是已经被锁入洛神祠了?蝶姬不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夭灼妩媚一笑并未回答,转眼看着莫沉溪三人,“师父说了,千寻之外有贵客到来,你们就是这么招待贵客?”
“你擅闯千寻有何目的,又为何挟持涟漪!”莫沉溪上前道。
“我来千寻所为何事,难道你们的师尊没有告诉你们?至于她……”蝶姬缓缓说着,转向涟漪,“她在这里被你们折磨到这般田地,难道我不该把她送回族人身旁?”
族人?莫沉溪和星魂同时一愣,涟漪就算有族人也不过是星魂了,难道鲛族残存的还有其他人?
“你说的族人是谁?”星魂急切问道。
蝶姬看着星魂不语,如果你知道了事情原委,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恨我?她索性转头看着高耸的千寻,淡淡道,“你这么关心族人,难道就不关心月惜?”
星魂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取得引凤箭之时与蝶姬定下的血约。他答应如果月澈和月惜之间有牺牲之时保住月惜,可是现在月惜是生是死还未可知,况且此刻月魄之灵和剑灵均未得手,月惜的事情自己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想到这里,不由语气变得平缓,“上次你抢走玉灵我还没追究,现在你来这里只为月惜?”
“玉灵本不是月澈之物,偏要用卑鄙的手段夺得,我拿回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若不是我救人时间急切,那晚我必当了结了她!”
蝶姬对月澈和月惜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引得星魂沉思,他不由发问,“你和月惜到底是何关系?”
夭灼心中一叹,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转头看到蝶姬眼中闪现的忧郁,蝶姬当初必然算不到今天会和自己心中至爱造成此番境地,一个生死不明,一个恨她入骨。
月惜的事情自己知道个大概,此刻看他们一直不语,莫沉溪开口道,“那你准备怎么救月惜公主?”
“现在墨龙弓和引凤箭都在你们手里,况且玄日剑灵尚未取到,我自然无法解封禁地咒印,更无法救人。”蝶姬漫不经心说道,其实,不过是想来试试能不能从千寻的行空虚实界中探探自己的命格始终。
“既然如此,蝶夫人可与我们同路。”夭灼上前继续道,“月魄之灵尚且遗失在外,师父有令,命我和星魂先去寻得月魄之灵,这样才有机会拿到剑灵。不如,蝶夫人帮我们指条明路吧。”
星魂心里暗想,难道师父所谓的贵客就是指蝶姬?她真的可以帮助自己拿到玄日剑灵?能加快进程自然是好事一件,想到这里便点头默许。
“帮你们是有前提的。”蝶姬转身看着莫沉溪,语气带着坚定,“我要带她走!”
涟漪躲在莫沉溪身后再次抓紧他的手臂,似乎听出了这个女人指的是自己。莫沉溪隐约记起涟漪曾经给自己讲过鲛族过往,但涟漪和眼前的蝶夫人似乎并无过节,他疑问道,“她只是个失忆的可怜人,你何必咄咄逼人?”
“难道你想她一辈子都这样痴痴傻傻?”
莫沉溪看了看身后的涟漪,“她现在很开心,忘掉一些噩梦的般经历也未尝不是好事。”
“但有人一直在找她,她对那个人很重要。”蝶姬看着陷入沉思的莫沉溪继续道,“我先带她去一个地方,等她见过那个人我自然帮你们找寻月魄之灵!”
“什么地方?那个人又是谁?”莫沉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