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青空之下,深碧色的忘川河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宽阔的忘川河畔站立着两道身影,幽冥烬看着身旁一袭红衣的女子,见她一直抬头望着天空,不由问道,“决儿在看什么?”
阑珊依旧在看着天空道,“天空为何会是青色?”
“仙凡冥三界平分天色,而冥界则天呈青色。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阑珊点点头,此时清风徐来,吹动她额前的刘海,她抬头看着他墨色轻袍缓动,又转眼看着不远处的忘川河问道,“这里明明有风,为何河中不见一丝波澜?”
“此河名曰忘川,乃是冥界与黄泉路的分界,它不是一般的河流。过了忘川河就会忘记前世一切纷扰。”说完,幽冥烬抬手指着河上的一座小桥,“看到那奈何桥了吗?”
阑珊眯起眼睛见远处河面之上确实有一道拱桥横跨两岸之间,她喃喃道,“忘川……我好像很多东西都忘记了……”
幽冥烬看着她一副忧心的样子,安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很快你就会全部记起来!”
“真的吗?”阑珊眼神略带一丝欢乐,“你说今日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彼岸花?”
冥尊微笑着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前行走,在一片纯净的白色面前停下脚步,“这就是白色彼岸花,曼陀罗华。”
阑珊顿时眼前一亮,但随即便道,“好像没有叶子。”
幽冥烬道,“花开无叶,叶生无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阑珊慢慢走近花丛,见此花顶生伞形花序,花瓣反卷如龙爪,那层白色似乎融合了世间一切精粹,纯的不含一丝杂质,净的宛如天空那轮皎洁的月,仿佛自己置身其中便是一种玷污。与花对视,仿佛能从内心深处唤起一缕青烟,那青烟穿过前世又飞往来生,飘飘而生又袅袅而散,她不禁看的有些发呆。
幽冥烬定睛看着那置身白色花海中的一袭红衣,宛如纯白的花瓣上滴上的一缕鲜血,为那静谧的纯白上加了一丝凄然,美的妖冶无双,美的惊心动魄,让人不忍心打扰那份初尘绝俗的凄美,似乎是毫无征兆的,他脑海中竟又闪现出那抹紫色,决儿,他心底一声浅叹,轻声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他刚要走进她,却忽有所觉,凭空一股暗暗的术力似乎在阻止自己接近,他心中有些惊异,见眼前的彼岸花微微朝自己这边倾斜,他知道那股术力正在慢慢加强,便默默运功化开这股阻力并反攻阻止其发展,竟不想那股术力瞬间改变方向,朝相反的方向剧增,加之幽冥烬本身的进攻术力,白色的曼陀罗华在瞬间随之朝相反的方向倾斜。
正在沉思中的阑珊只觉得面前一股力量要将自己排开,加上背后那股强劲的吸力,两股力量和攻之下,她毫无防备的几乎要被吸了过去,幽冥烬迅速飞身稳住几欲摔倒的她,阑珊惊异的看着眼前他,从他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波澜,她迅速回头想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远远的只是一道白色身影,她不由问道,“烬,有人?”
“嗯。”幽冥烬简短的回答后,对着来人谦恭一笑,语气却像是在问候一位故友,“卿兄别来无恙?”
“承蒙幽冥兄关照。”那白影施施然飘来,拱手对着他们道,“打扰二位观景了。”
等到那道白色身影慢慢走近,阑珊这才看清他的容貌,浓浓剑眉下一双略带媚惑的眼眸,瘦削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薄唇微抿,深棕色的发色衬托下皮肤显得很白皙,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俊俏的男子,那随风纷飞的白色衣衫仿佛比曼陀罗华更多了一丝灵动,她刚想说什么便被冥尊推至一旁。
幽冥烬上前默默将突然袭来的术力稳在身前,那迎面而来的术力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剑在寻隙刺入,若是他的防卫有一丝空隙,那么对手的利剑一定如洪水绝提般势不可挡,况且他身边便是决儿,他不得不小心应付。二人以内力较量着,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良久,幽冥烬道,“既然知道‘打扰’,为何还不离去?”
阑珊补充道,“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幽冥烬听到后看了她一眼,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不可能!他当然知道来人乃是崇魔拂仙岛之上万人敬仰的饮鸩公子,卿半夏,虽不知此人是正是邪,但其在崇魔拂仙岛创立天鸩楼,自那以后一直代替岛主管理岛上事务,二十年来一直深居岛上,且从来不将真面目漏于凡界世人。自己也只是在十多年前去崇魔拂仙岛的时候与他打过一次照面,想到这里,幽冥烬问道,“卿兄向来不与外界相扰,今日为何来此?”
“不瞒幽冥兄,此次为了月魄之灵。”他说着直直的看着阑珊,目光蓦地宛如刀光之上的寒芒。
幽冥烬用手臂抱住她的肩膀,略带高傲的语气道,“她是本座的幽冥月妃,饮鸩公子要的起吗?”
白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眼,“不试试的话,尊上怎么知道我要不起?”
幽冥兄,卿兄,尊上,饮鸩公子。二人的称呼已经由‘兄’变为各自的名号,气氛也随之微妙的转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