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英驰一身夜行蒙面装束,静静藏身暗处,望着不远处守卫森严的御剑阁,从外只能看到御剑阁窗子上火光闪烁,良久才终于看到易搏天离开,侍卫也撤去大半。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英驰这才趁着夜色跃上高树,借力飞身潜入阁内。
房间很是宽敞,火光自铸剑炉发出,火星微微外冒,忽明忽暗中照亮房内一角,而玄日和太阿两柄长剑正被恭敬的并排放在檀木高架上。
英驰稍微移步,便惊觉到房内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他暗暗握紧佩剑,却只听那人道,“出来吧,英将军真让老夫久等!”
宽敞的房间带着一丝回音,火光映着那忽明忽暗的身影,英驰已经料到那人是谁了,他依然没有妄动,只是淡淡道,“你不是已经走了?”
易搏天故作神秘一笑,道,“若非如此,你怎能进得了这御剑阁?”他转身道,“有个人,你见到之后一定很开心。”
英驰微微暗思,难道是阑珊?他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心思想她?正当他沉思之际,悬在房间上空的烛火已然依次点亮,随着光线变亮,英驰表情由惊讶变为欣喜,望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矮小身影,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刍……兄?”
刍文抬头看着他,“一别多日,驰弟,别来无恙!”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英驰惊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刍文面色稍有谨慎,道,“徒儿有难,为师岂有置之不问之理。”
“徒儿?”英驰更加迷惑了,“我不是你徒儿啊?”
此时,见易搏天走近,英驰立刻将刍文拉回身边,“小心!”
易搏天对着刍文躬身作揖,道,“师尊,贵客已到,徒儿即刻便离去。”
师尊?英驰更是惊诧,“你是他……”
刍文点头道,“不错,老夫喜欢钻研阴阳五行之术,机缘巧合之下,这一生只收得两个徒儿,一容一易。”他一声浅叹,接着道,“天地之大,阴阳容之,有容则无穷;乾坤之变,五行易之,有易则无阻。”
“一容一易,阴阳五行。”英驰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语气多了一份自嘲,“相识至今,与刍兄称兄道弟,我竟对此一概不知。”
易搏天道,“家师名讳并非刍文,邹姓氏,贵名一个‘衍’字。”
邹衍?英驰心中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小的时候听爹提过此名,听闻此人甚是了得,但他不是已经卒于燕国了吗?英驰不禁认真审视着这身材矮小的老头,回想着初见时他的话语:‘刍文不过代号而已,老头子戏游天地之间,清风为邻,明月为友,居陋亭,御阴阳;不问世事,但求一醉。’,英驰微微提高警惕,此刻前面的刍文确实与初识之时却有不同。
刍文目光变得深沉,道,“姓名只是代号而已,何必拘泥形式。”
此时易搏天上前道,“承蒙师尊当年收留,且赐我名:邹易,可惜徒儿辗转各国,却一直不得一展宏图远志,害怕辱没师尊名号,便化名易搏天,向来不敢对外人提及师门。”
“由此说来,你还有一个弟子,名唤邹容?”英驰问道。
见师尊不回答,易搏天回应道,“师姐与我离散后,再无讯息相连。不知如今她会在何处。”
刍文微微蹙眉肃容,似乎不愿提及此事,摇晃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转身道,“驰弟,当初老夫不愿提及过往,也谢你没有深究。”
英驰顿时心中一阵波澜,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听他继续道,“如今,我亦是左右为难,帮徒儿铸剑,便伤了你我兄弟之情;若不助他,又伤了我们师徒之谊。驰弟,你怎么看?”
“我不会让刍兄为难。”英驰眉头微蹙,暗自衡量之后,转向易搏天道,“你我公平而战,我此次前来只是带走剑灵。”
易搏天道,“没了剑灵,玄日刃不过是一块废铁,又如何重铸太阿?”
邹衍道,“玄日刃乃是天地纯阳之灵所成,五行属火;而太阿剑则是五行从水,此两剑剑魂实属水火不容之象,若是共铸一剑必会先将其剑灵相融。”
英驰听得他话中有话,便直接道,“刍兄有话直说。”
“你可知这玄日由来?”
英驰肯定道,“先父所授,家传之剑。”
易搏天否决道:“非也。天地灵气凝聚日月精华,遂成仙界神器玄日刃与幻月珠。”他踱步到铸剑炉旁继续道,“幻月珠归属洛水女神所有,而这玄日刃乃是仙界战神七杀之佩剑,自洛神浩劫之后,随七杀坠入轮回。若不出所料,你就是那战神七杀的轮回于世,身负七杀宿命。”
七杀?英驰心中巨震,脑海中猛然回想起在幽冥界之时,幽冥烬将玄日刃掷给他,还说着‘这是你第二次丢掉玄日了,真配不上七杀所向披靡的名号!’战神七杀,难道真有所谓的轮回宿命?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你所谓的洛神浩劫到底是什么?与玄日刃和幻月珠有关吗?”
易搏天郑重点点头,继续道,“其中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