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并没有睁眼,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前来过这儿,知道山壁边会有藤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心情顿时有些莫名,她偏过头移开目光,良久才扯着嘴角笑了笑。她就说他怎么会是那么鲁莽的人,枉费她还自作多情了一番。
不过很快苏青墨就又疑惑起来,她眉头轻蹙,重新看过去道:“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爬回去?”
藤蔓既在山壁边,以容骁的本事顺着爬上去自然可以轻松摆脱那些死士。虽说她对现在的处境并没什么不满,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大灰狼,苏青墨真是有些不爽。
容骁听了这话终于慢慢睁眼,只那眼神十分鄙夷。他什么都不说忽然起身凑过来惊得苏青墨浑身一僵,接着就见他俯身下来,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脑袋坏了?”
这怎么听都像是骂人的话啊,苏青墨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反驳,就又听容骁道:“那群死士摆明要你我性命,整个郊区估计都埋伏着他们的人,上去?自投罗网?”
说完他重新靠回山壁,目光投向洞穴外又道:“见到你我双双坠崖,他们一定会派人去山下寻找。这里地处山壁中间,想要寻到这儿,可不容易。”
见他说得认真,苏青墨也不得不承认这考虑是对的。而瞧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她不由小心试探道:“你……为何会知道这里有……”
“不是说,我来过这儿。”
容骁说得十分轻巧,可苏青墨却很细心的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在提起这里时不自觉抽动。他刻意闭起眼不让她看到他此刻神情,但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凉意。
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凉意。
他到底在这儿出过什么事?
苏青墨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容骁肯定不会说,她莫名叹了口气重新看回洞顶,许久才觉得身子有些发冷。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忽然就见容骁起身将外袍脱下扔了过来,虽然动作粗鲁,但……确实盖在了她的身上。
明明想对她好却做的这般别扭,这人可真是……
“你可知今日山顶的那些死士是什么人?”正在这时,苏青墨听容骁问道。
她侧目看过去,想了片刻才摇头:“我原以为只是寻常刺客,是后来你提醒说是死士后才觉得不太对劲。”
训练有序的死士,且人数众多,这是打定主意要取了他二人性命。然而死士不同于一般刺客,都是经过招揽、挑选且严厉训练过的,纵观整个洛阳城,能拥有如此实力的……
容骁见苏青墨眸色渐渐深邃,心知她已经看出里面的门道。他敛眸望着面前的篝火渐渐蹙眉,整个洛阳城与他不合的人太多,即便如那一位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手。能让对方如此着急且不惜代价出手,很有可能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苏青墨。
这样想着他重新看过去,见苏青墨眉头紧锁,那般仔细认真的模样在火光的映衬下莫名震人心魄。他急忙收回视线暗道自己不淡定,这时却听苏青墨缓缓开口道:“我想……或许我知道是谁了。”
最近这些日子她的确招惹了不少大户人家,但能拥有培养死士能力的,无外乎三个……容湛、白家和赵家。
前两个虽然与她针锋相对但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唯独最后那个不仅与她有家宅芥蒂,更有隐情埋伏。之前在繁华街她特意寻了那枚玉坠去查,事情一旦明了,很有可能证明赵家在之前那场战争中得了些不该得的好处。
倘若这件事被暴露出,不仅会引起朝堂风波,更会让容湛心有不满。
只是知道玉坠这件事的不只有赵润清吗,范庭川说那人可信,但现在看来,恐怕也未可知了!
容骁并非告诉苏青墨自己那一日其实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经过,此刻听她说起赵家,他依旧保持一副清冷的样子,许久才道:“理由?”
苏青墨张了张嘴,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之前的败仗对容召国是耻辱,对容骁来说更是,她实在没必要在这里提起他的烦心事。更何况她一直觉得那场战争败得有问题,连她都能看出来,容骁不可能看不出。
只是这件事涉及太广,连范庭川都不许她查,容骁肯定更不许。想到这儿,她灵机一动,开口道:“因为我猜测,赵家可能私自贩运了兵器和将士遗物。”
说一半留一半,苏青墨眼神坦荡,手却不自觉握紧。她相信这一点容骁会怀疑,但是不会多想,毕竟当日上了战场的也有赵家门徒,而对一向无所不用其极的赵汉明来说,做这种无耻勾当也不是不可能。
容骁的眼眸深了几分,没有说话。这样的解释,算是说了,可也算是没说。他知道苏青墨可能猜到了什么,而就是这样的猜测才会引来今日的杀生之祸。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啊……
不过那又怎样,正如苏青怡说的,他是她的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既然想做,那他就帮她,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能对他卸下心防,这样也不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