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关于面首坊中发生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洛阳城的所有大街小巷。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就在人们等着看白家和赵家好戏的时候,白家家主白浩威却在众人意料之外,压着白子奕上门负荆请罪,并要其承诺会对赵茹一负责。言外之意嘛就是说,白家自愿与赵家结亲,以表诚意。
苏青墨此刻正躲在小院中泡了一壶上好的花茶,甘甜青涩的气味飘散在整个院中,叫人闻着十分舒畅。纤细的手指将泡好的茶水倒入紫砂茶杯,苏青墨微抿一嘴,才抬头道:“我就知道白丞相不会让人失望。”
凌薇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原以为这消息会让她倍感惊讶,却不料她表现得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见她憋得难受,苏青墨招呼她坐下,这才不急不缓道:“白子奕傻,他爹可不傻。”
赵茹一是赵汉明即将要送去宫中的人,眼下被白子奕破了身,说好听点是越界,说难听点就是跟皇帝抢了女人。再加上赵茹一的身份并不寻常,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给点银钱就能打发,但赵家的女儿只能用最稳妥的办法解决……娶回去。
这样不仅能堵住悠悠之口让两家都少丢点面子,也算是给赵家一个交代免得他们狗急跳墙,找白家的晦气。
“可这样不就打乱了赵汉明的计划,如此一来赵、白两家结成亲家,岂不会……”凌薇说着,忽然灵光一闪,“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自顾不暇?”
苏青墨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轻语:“不仅是他们,连容湛也会头疼好一阵子了。”
不管赵家还是白家,在这件事上都只能吃哑巴亏,跟找她的麻烦比起来,他们更需要做的是缓解容湛的情绪,好求得满门平安。
“婚期定下了吗?”良久,苏青墨淡笑问道。
这头苏青墨正心满意足,那头容骁听了况琴的汇报则眉头紧锁。短短一天的时间苏青墨就做出这种事,他在感到吃惊的同时更多是对她的担忧。她一向不是主动出击的人,此番行为明显是为了分散那三方的注意力,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要离开。
一想到这儿,容骁的心里相当憋闷。
“阿骁……”见他这样,况琴撇了撇嘴劝道,“她那日在宫中本就遇了麻烦,见到你跟白昭然一起难免会多想。气头上的话你何必放在心里,依我看,还不如找她好好解释解释。”
容骁轻叩桌面的手指顿住,抬眸扫了况琴一眼:“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被他冷然的视线盯着,况琴下意识后退,摇了摇头。只是……女人都是要哄的啊你这个蠢货!他暗自腹诽道。
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笔墨砚台上,容骁眸底的冷寒散去,只余几分孤寂。跟苏青墨说的那些话比起来,他更在意的是她的不信任。虽然他明知自己其实没什么资格要她坦诚相待,但他们好歹也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了,他就这么不值得让她信赖?
“吩咐下去,最近盯紧赵家的人。”良久他微叹一声,眸光一闪,又是那个高冷的平南王。
“至于她……派人保护着,其余的不要多管。”
就在面首坊的事情过去一天后,赵家与白家便商议很快将婚礼定在了本月二十八。洛阳城本就因为即将步入新年而气氛非凡,此刻加上两大家族的联姻,更是让氛围升上了新的热度。虽然人人都明知这里面的门道,但看着宫里面的容湛和白昭然纷纷派人赏赐不断,人们也不由改观不再多言。
有人欢喜有人愁,婚事表面看起来似乎风光无限,但到底有多苦只有操办的人们心里清楚。
由于婚期太赶,赵家和白家几乎来不及亲自准备什么,一应用品包括嫁衣皆是从繁华街购入。而作为当事人的赵茹一和白子奕尽管满心不情愿,可却拗不过两家家主的强硬要求,只能硬着头皮成婚。
眼看二十八很快到来,苏青墨看着凌薇拿到自己面前的请帖,却不禁犯了愁。帖子上面写的是邀请平南王夫妇,既是夫妇,那自当要她与容骁一同出席。只是她跟容骁已经破天荒的好几天没有说话也没打过照面,如此又怎能一同前去?
“阿墨,要不你就同王爷一起去好了,装装样子什么的……”
“不必,我们先去,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苏青墨说得干脆,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忽然停住脚的那个身影。
就这样到了二十八当天,她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带了凌薇一人前往白府参加婚礼。虽是红绸满布,但只要稍加细心就能看出白家并没怎么用心。就比如说摆放在一堆温室花朵中的那盆秃了的盆栽,几乎像是一个大巴掌,分分钟打的赵家送亲的人脸色难看。
尽管这种布置不尽如人意,但是因为白浩威跟赵汉明的尊贵身份,是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还是络绎不绝。不少洛阳城的达官显贵都携带家眷前来,看似道贺,实际却只为了看场好戏。
毕竟能像这样把赵、白两家拉在一个戏台子上,实属不易。
苏青墨在递了帖子以后就被白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