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顺安是一同入府的,这几年来,顺安一直对他很是关照,仔细一想,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
另一个下人见状冷笑了一声:“福川,你要是想死,我可不会拦着你。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笑话,要是将顺安放了,太子妃那边该如何交代?恐怕他们要受的苦,不会比顺安少吧?
“你们商量出结果了?”一道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将三人吓了一跳。
那人坐在墙头,手持一把折扇,一身的绫罗绸缎,显然是个纨绔子弟。
“贺……贺公子,你怎么在此?”福川硬着头皮问。
上次贺千杯一来,太子妃的手痒之疾就被治好了,要说贺千杯不是太子妃的人,他是决计不会信的。既然是太子妃的人,那听见了他们方才的话,岂不是……
“本公子是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的。”贺千杯兀自摇着扇子,看向顺安,“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跟本公子一同离开。至于你们两个……”
他的目光在福川二人脸上扫过,接而道:“你们只管告诉唐诗若,顺安已经被你们杀了。如果唐诗若要看尸首,叫她去城北的乱葬岗便是,反正她如今被太子禁足,是出不得东宫的。”
“这……”福川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些犹豫。
这贺公子,该不会是太子妃故意派来试探他们的吧?
贺千杯扇着风悠悠道:“本公子可没有闲心捉弄你们。”
福川嘴上不说,心里悱恻:世间除了你,还真没谁会有这个闲心……
“贺公子,小的跟你走!”不同于福川他们,顺安本就是个死,心想倒不如听贺千杯的,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好。”贺千杯爽快地点了点头,收起扇子朝墙外一跃而下。
东宫里处置下人的地方本就僻静,他这一来一去竟无人察觉。顺安环顾四周,见没有守卫经过,也有样学样地翻过了高墙。
福川与另一个下人四目相对,皆是有些发愣,这下可好,他们该如何向太子妃交差!
“不如……这件事谁都别提,就当顺安已经是个死人得了。”他提议。
另一人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只好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也只能瞒着太子妃了,否则他们要受的责罚可不轻啊……
傍晚时分,樵山脚下扎起无数营帐,百余人围着大大小小的火堆,烤着从猎户手中买来的野鸡野兔,吃得倒也惬意。
“王妃,方才有人往漠王府送东西。”胡二递上一物道。
唐诗若接过,见是张卷起的纸条,打开一看,纸上并无字迹。
“我知道了。”她唇角微弯。
唐泽离开之前,曾与她约定过,到了云上庵后,若一切无恙,就会托人往漠王府送一张白纸;若出了变故,则白纸会被撕去一角。
此时到手的纸条完完整整,唐泽与伍云燕定是平安无事。
但嗅到纸上一阵细微的苦味时,她不由皱起了眉。
这是千盏花的气味,儿时她与唐泽常掐了此花,揉出汁水在纸上写字,待花汁干透,便全然瞧不出字迹来。
她不动声色地点燃了火折子,将纸条在火上轻轻晃过,一行蝇头小楷立刻显现出来:
“长姐,我与云燕已至云上庵,不久前这里忽然失火,又遭一伙盗贼洗劫,如今已成一片废墟。据说唐诗若离开此地的那日,一个名为马易的侍卫失去了下落,此事古怪,值得一查。另,我们不打算在此久留,明日便会离去,保重!”
她将纸条点燃,静静看着那耀眼的火光一闪一闪。
大火,失踪……看来她这个二妹在云上庵时并不安生嘛……
一旁的胡二也看到了纸上的字迹:“王妃,要不要派人调查此事?”
唐妙筠点头:“将那个马易的身份打听清楚。如果能把庵中失窃的财物找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云上庵偏僻简陋,又怎会无端招惹盗贼……这里头定有隐情。
胡二办事利索,很快就查出了源头。
原来在失火之前,这附近的一个田姓富商给云上庵捐赠了一尊金像,如此说来,盗贼的洗劫倒也说得通了。
“派人查一查这个田富商。”唐妙筠道。
“在下早已亲自查过了。此人只在巅穹峰附近的客栈住过几日,捐赠佛像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无人晓得他从何处来,也无人晓得他家住何方。”
唐妙筠顿时来了兴致:“一个查无其人的‘富商’,无端端给云上庵捐赠了一尊金像?”
“而且恰好在唐诗若被发落到云上庵之后。”胡二补充道。
“为何一直说金像的事,不是有个侍卫失踪了吗?”一个脑袋忽然凑了过来。
说话这人是林辰逸,数日不见又长高了几分,声音依旧难听得吓人。
“八王爷,你……你是何时来的?”胡二面露诧异。
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