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日,终于到了太州。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漠王妃,就此别过了!”
那些侍卫都只奉命将她送至太州境内,送到后便要离去,因此纷纷抱拳,心中都知漠王妃十有八九会要命丧于此,脸上多多少少露出了几分忧色。
“后会有期。”唐妙筠也依葫芦画瓢地抱了抱拳。
不远处,一匹快马绝尘而来,马上坐着个黑衣汉子,见了唐妙筠一行人,耻高气扬道:“你们就是皇帝派来的人?”
“敢问阁下是?”辛太医问。
“老子是洪天帮的二当家,废话少说,漠王妃是哪个,快随老子上马!”汉子喝道。
辛太医不由有些结舌:“这……这分明只有一匹马,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想让漠王妃与你……”
“再罗罗嗦嗦,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汉子拔高了嗓门。
辛太医闻言立刻闭上了嘴。
“看来洪天帮并不打算请辛太医去,辛太医还是请回吧。”唐妙筠弯了弯嘴角,不动声色地牵起一个侍卫手中的马,她可不打算与这汉子同骑一匹。
“你就是漠王妃?”汉子上下打量她,显然不相信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治好帮主的病。
“对,我就是。”唐妙筠也打量了他几眼,“听说你们帮主病情紧急,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从京城至太州已花了不少时日,那帮主十有八九早就病入膏肓了,如果等到只剩一口气再让她去医治,那她岂不要白跑一趟?
汉子愣了愣,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催促他了?
唐妙筠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汉子“驾”了一声,窜到前头领起了路。
身后,辛太医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绝尘而去,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漠王妃,莫不是被吓傻了,怎么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去送死?
洪天帮无异于山贼,太州普遍都是无名山,因此帮主就给群山一一取了名,有的叫洪一天山、有的叫洪二天山、有的叫洪三天山……
听汉子如数家珍地数着,唐妙筠揉了揉几乎挑到鬓角里的眉梢,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洪天帮,绝不可能与宋秦有半毛钱关系!
若有人敢在宋秦的地盘这般取名,定会被那个精神洁癖十分严重的家伙处以极刑……
待上了“洪一天山”,唐妙筠才见到传闻中的帮主。
这帮主长得与将她领来的汉子有几分相似,也是眉目粗犷,膀肥腰圆,只是年纪要大个一轮,乍一看很是壮实,仔细一瞧,面色却异常红亮,红得几乎要透出光来。
唐妙筠心中甚奇,不待他开口,就上前替他把了把脉。
见她皱眉思忖,一旁的汉子不耐地催促:“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闷不吭声的做什么?”
“我看出你们帮主吃错了药,恐怕熬不过这几日了。”唐妙筠挑眉道。
“你说谁吃错了药!”汉子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那帮主咳了一声:“洪仁,你带着弟兄们先出去。”
“是。”汉子这才闷声闷气地收了声,面上颇为不甘。
待人都走了,唐妙筠看向帮主:“说吧,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帮主已病入膏肓,受了好一段日子的折磨,自然不会对眼前这个“良医”有所隐瞒:“前几日,兄弟们在山下抓了个道士,从他身上搜出一瓶丹药,上面写着是进献给皇帝的不老仙丹……”
原本,是个人就晓得世间绝无什么长生不老药,偏偏他鬼迷心窍悄悄服用了一粒,这才有了如今的怪病。此事若传出去了,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所以他从未向帮中兄弟提起过。
若不是唐妙筠只把了把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也不会这般轻易就说起。相比先前那些诊断得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庸医,唐妙筠这个女子,倒令他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可有给我治病的法子?”他问。
“这不是病,又何需治?”唐妙筠纠正道。解毒与治病,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该如何?”帮主又问。
“此事暂且不谈,我们先来谈一谈酬劳。”唐妙筠一本正经道。
帮主脸色一僵,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酬劳”二字。
不同于方才那唤作洪仁的汉子,他身为帮主,自然不会徒有力气、全无头脑,之前他杀的不过是些庸医罢了,眼前这唐妙筠,却是决计杀不得的。
且不说唐妙筠能替他将这怪病治好,就是那远在边境的漠王爷,他也惹不起。
皇帝何所惧,太子何所惧?掌管着绝大多数兵马的漠王,才是这池国最大的爷。
如今他将太子绑了来,那皇帝老子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漠王仍在京城,只怕早已率领几万精骑将他剿得连毛都不剩了……
想明白了这些,他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转变:“你想要什么酬劳?”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