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求见。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门外,福川通报道。
“让她不要来搅扰。”太子有些不耐。
“是。”福川应声退下了。
“等等!”太子愣了愣,叫住他道,“就说我今日有些困,改日再陪她,另外,从库房里拿些珠宝赏给她。”
福川也愣了一下,摸不准太子这是何意。
“还不快下去?”太子转眼又变了脸色。
他对这个女人早已提不起丝毫兴致,当初在洪一天山,她分明说漠王妃早已被山贼所杀,逃亡路上,漠王妃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眼前,这般谎话连篇,真当他是傻子吗?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想起这女人欺瞒他时,那柔柔的神色、那盈盈的笑意,他就有些背脊发凉,不敢叫她瞧出丝毫端倪来……
唐诗若正在房中绣着荷包,见只有福川一人来了,反手将绣花针扎在了一个丫鬟身上:“太子呢?”
那丫鬟疼得只差没大哭起来,将嘴唇咬得发白,强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主子……”福川忙跪倒在地,“殿下说他今日有些困,改日再来看您。”
唐诗若没有说话,循着线头,将那针从丫鬟身上拔了出来,瞧着针尖上晶莹剔透的血珠,缓缓问道:“那个面首呢,是不是还在太子房中?”
“这……”福川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太子回京后心性大变,不再宠幸太子妃不说,就连先前最疼爱的侍妾都冷落在了一边,唯独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十分信任,时常将他留在身旁把酒言欢,好在此事还未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这倒算是太子妃的功劳,若不是她处罚下人从不留情,东宫的下人也不会这般嘴紧……
“你再支支吾吾,本宫可就拔你的舌头了。”唐诗若盯着他道。
福川闻言吓出了一声冷汗:“小的……小的不敢,不瞒主子,那个面首此时就在太子房中睡着,睡得很熟,还未起来。”
“好,好得很。”唐诗若十指收紧,脸上说不清是笑意还是恨意,“竟敢勾引太子,本宫定要给他个痛快。来人,备车,本宫要进宫。”
“主子……”福川不由急了。
难道太子妃要将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如今仍在病中,万一得知此事气得一命呜呼,那岂不是……
“本宫自有主张,不用你这个贱奴多嘴。还不快去备马?”唐诗若冷冷吩咐。
福川哪还敢多言,忙不迭备好了马车。
唐诗若拿起桌上那绣了一半的荷包,眼底逐渐渗出一丝阴寒。
她如今贵为太子妃,却夜夜独守空房,一身恩宠尽数被一个男人夺去。哪怕太子真登上了皇位,宫中的日子难道就会比东宫好过一些?
说到底,她一心想要争夺的,根本就是虚无渺茫之物!
可恨唐妙筠和林苍漠,哪怕分隔两地,也是彼此心心念念。林苍漠至今不知唐妙筠已落入山贼手中,每月还往京城寄一封家书……
一想到这,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处处不如唐妙筠,凭什么她身为太子妃,却过得这般狼狈不堪?
马车从东宫驶向皇宫,抬头看着巍峨的城门,唐诗若总觉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领路的小太监,偷偷瞟着她阴沉沉的脸,暗暗咂舌:这就是太子妃?还说是仅次于漠王妃的池国第二美人,啧,简直就是个夜叉嘛……
怎料刚刚踏入养心殿,这夜叉忽然变作了天仙,满脸的阴沉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柔柔笑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缓缓抬起核桃般的眼皮,“你有何事要同朕说?”
唐诗若垂下眼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太子殿下从太州回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一步都不敢离开东宫,因此一直没入宫看望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皇帝深知唐诗若秉性不良,今日入宫,定不会只是如此简单:“朕不怪他。你还有何事要说?”
“臣媳斗胆,请皇上让娴贵妃去东宫探望太子殿下,殿下从小在娴贵妃膝下长大,与贵妃娘娘亲如母子,想必同贵妃娘娘说一说话,心结定能开解一些。”唐诗若道。
听了这“真心实意”的一席话,皇帝捉摸不透地点了点头:“朕准了。”
“谢皇上。”唐诗若脸上再次露出笑意,只是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这日午后,一顶八人抬的朱顶大轿来到东宫。
见来了轿子,家丁立刻就要进去通报,却被轿中的一道声音唤住了:“你们守在门口便是。”
那家丁识得唐诗若的声音,点头道:“小的遵命。”
轿中坐着的,自然是唐诗若与娴贵妃。娴贵妃已有四十来岁,仍是青春貌美,五官之精致娇美,竟丝毫不输唐诗若。
“太子殿下在何处?”见无人迎接,她颇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