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一点,她脑海中灵光一现:“我记得看守唐诗若的侍卫中,有一人下落不明?”
“没错,那人名叫马易,据说好赌好色,品行不端,结了不少仇家,就连他的家人都以为他定是被仇家杀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属下要不要继续打听他的下落?”绿衣问。
“不必了,这人十有八九已经死了。”唐妙筠思忖着说。
在云上庵的那段日子,唐诗若定是悄悄动了什么手脚,而这马易,就是暗中替她办事的人。
可马易究竟做了何事,足以令唐诗若杀人灭口?
这一点,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没等唐妙筠出手,唐诗若就已坐立不安了。
她之所以坐立不安,不仅因为担心刺客失手,还因为那怀了身孕的丫鬟卉珍,不知开了什么窍,非但没有依照计策勾引坤简,让太子厌恶,反倒与坤简有说有笑,惹得太子十分喜欢,如今被赐了个良媂的头衔,算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算起来,那卉珍也已怀胎六月,万一先她一步生下了孩子,是女儿还好,若是儿子,岂不就是太子的长子?
常言道立长不立幼,况且她所怀的孩子早就有了“来历不明”的名声,有朝一日太子当了皇帝,本该属于她孩子的储君之位,指不定要拱手让给他人……
一想到这,唐诗若就背脊发冷。
“福川,将卉珍给本宫找来!”她将手中的一方绣帕揪得紧紧。
“是。”福川从她眉宇间瞧出了几分焦灼。先是面首,再是良媂,想必主子已有些慌神了,这次也不知会不会对那卉珍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卉珍很快就被叫来了,身着鹅黄烟纱散花裙,腰间是绣着荷花的的金丝软烟罗,鬓发低垂,红唇艳艳,虽说只是中人之姿,脸上那抹春意却明媚得叫人移不开目光,相比从前,仿佛变了个人。
像是料定了唐诗若不敢轻易动她,她脸上全然没有上次来时的那抹惧意:“姐姐忽然叫妹妹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一声不卑不亢的姐姐,只差没让唐诗若将满口银牙咬碎。
她不是不知太子生性风流,用情不专,只是没想到失宠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卑贱的丫鬟!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本宫最心爱的簪子无端端不见了踪影,有丫鬟说曾在妹妹头上见过一支极为相似的,所以本宫特将妹妹叫来问一问,将事情说开,免得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
这一席话,唐诗若说得甚是真切,卉珍却听得头皮发麻。
那日唐诗若要她勾引坤简,曾亲手送了一支白玉簪给她,此事并无他人晓得,要是唐诗若故意诬陷她,那岂不……
“良媂,太子妃在问你话呢。”福川不耐地催促了一声。
卉珍一颤,挤出一丝笑意:“姐姐是在说笑吧,我怎会拿姐姐的簪子呢?”
“不会就好,那簪子是太后娘娘在本宫成亲之日赐下的,若有手脚不干净的胆敢私自拿了,本宫定要剁了她的手!”唐诗若冷笑道。
卉珍牙齿咯噔一响,面色愈发僵硬起来。
她身后的丫鬟见状不对,猜到了几分,连忙凑上前道:“良媂放心好了,太子殿下对您这般在意,怎会让人平白无故将您诬陷了去?”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唐诗若、福川等人也能听见。
闻言,福川的额角不由自主跳了跳……殿下偏心这卉珍是不争的事实,哪怕主子再在理,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见福川面露惧色,卉珍眸光一闪,心里已有了计较:“姐姐,你那支白玉簪子是不是粗约一指,刻着云纹?”
“怎么,你见过?”唐诗若问。
“妹妹当然没有见过,只是妹妹偶然记起,前几日曾在花园中捡到一根玉簪,看上去极为普通,应当不是姐姐所说的那物才对……”卉珍迟疑着说。
“是与不是,拿来一看便知。”唐诗若道。
看着她不惊不慌的模样,卉珍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仔细一想,飞快低下了头,佯装委屈地挤出几滴眼泪道:“姐姐这是怀疑妹妹了?妹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比不得姐姐金枝玉叶,可妹妹也是知廉耻的,又怎会做这偷窃之事?”
说到最后,声音拔得越来越高,已是泣不成声:“说到底,姐姐还是看不起我……要是姐姐不信,我就……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见状,她身后的丫鬟眼珠一转,拔腿就朝门外跑,边跑边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良媂出事了!”
福川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要去拦她,却没能拦到。
这丫鬟嗓门极大,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大帮人。
太子自然也听见动静赶了过来,见卉珍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心中自是怜爱无比,将她扶起身,怒气冲冲质问唐诗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叫她过来说说话罢了。”唐诗若强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