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卉珍欲言又欲止。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珍儿,你和爱妃之间有些误会,不如借此机会化解间隙。”太子道。
他可不想这二人今后闹出什么争宠的糊涂事,弄得整个东宫鸡犬不宁。
卉珍还要再说什么,唐诗若已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快坐。来人啊,看茶。”
卉珍勉强一笑,只得顺势坐下了。
待太子走远,空气立刻凝结了几分,唐诗若脸上的温婉逐渐隐去:“卉珍,枉本宫苦心栽培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本宫的?”
“不敢当,不敢当,台是姐姐搭的,妹妹只是登台唱戏罢了。”卉珍哼了一声,料定唐诗若不敢这么快对她动手,要不然,太子那儿可没法交代……
“是吗,这么说倒是本宫的错了,那本宫岂不要向你赔礼道歉?”唐诗若并不生气,转目朝福川道,“八宝粥快要冷了吧,还不快给本宫呈上来?记得要用那套御赐的青瓷小碗,粥只盛六分满,加上三勺最细的砂糖,再添一勺微热的羊奶。”
“你……”卉珍一怔,这分明是她平日的喝法,唐诗若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她身旁有唐诗若的眼线?
“你想问,本宫怎么知道的?”唐诗若笑了笑,红唇微翘,眉目如画,“卉珍啊卉珍,你何时用膳,夹了几次菜,喝了几勺汤……本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这些,本宫还察觉了你的另一个秘密。”
“你……你胡说八道些说什么?”卉珍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的种。”唐诗若端起面前已然冷却的茶盏抿了一口,语调平平,却令卉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会儿,她的脸色才好转了些:“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本宫想要一个帮手,能呆在太子身边,为本宫做些旁人做不到的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一想到今后要受制于她,卉珍就恼火至极。
“因为不待你将孩子生出来,本宫能用药验明,你肚子里的孽种与太子并无半点关系。”唐诗若笑得极为轻蔑。
这话令卉珍半信半疑,唐家人擅长医术,她早有耳闻,可世间哪有这般离奇古怪的法子……再说,此事她从未对第二个人说过,唐诗若又怎会晓得,难道这人是天上的神仙?
若只是身为丫鬟,与人苟合坏了孩子,至多也只是被赶出东宫。可如今她已身为良媂,太子一旦知道此事,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先回去吧,记得跟紧太子,他与你说过什么,务必详细告诉本宫,若有半点遗漏……不必本宫说,你也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唐诗若拿起那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簪子,往桌边轻轻一磕。
只闻咯噔一响,簪子碎成两半,哐当掉落在地。
哪怕是价值千金的羊脂白玉,摔成碎片了,也只是几块毫不值钱的碎片而已……
卉珍心头颤了颤,一时间连称呼都忘了改过来:“奴……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先下去吧。”唐诗若道。
太子的一举一动,她都十分清楚,唯独与坤简在一起时,总有暗卫在一旁守着,叫她的人连只字片语都偷听不到。好在卉珍与坤简私交甚好,有这女人在,事情或许会变得容易一些……
看着卉珍离去的背影,福川有些不解:“主子,您是如何知道这个贱婢背着太子与人厮混的?”
如果早知此事,又何必费心演这么一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戏……
“这很简单,因为太子根本就不能生育,所以她怀的绝不是太子的孩子。”唐诗若唇角微掀,那一瞬,仿佛连瞳孔都变了颜色。
“什么?”福川大惊失色。
太子竟然……不能生育,世间恐怕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这么说来,不仅卉珍,就连主子腹中的……也不是太子的骨肉?
他心惊肉跳地看了唐诗若一眼,不敢再说话。
唐诗若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并未动怒:“你该不会以为,本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
“奴才不敢……”福川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当初他到东宫来,不过是想谋个差事养家糊口,哪晓得时日一久,竟晓得了这么多动不动就要掉脑袋的事。有时他甚至很羡慕那被贺千杯带走的顺安。至少贺千杯生性风流,不喜权势,不会无端端地算计这个、谋害那个……
“你过来。”唐诗若朝他勾了勾手指。
福川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手足无措地看着唐诗若。
唐诗若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桌面。
福川这才瞧见那儿放着一张薄薄的纸,纸上有几行字,极小,如蚂蚁一般。
“把这五味药背熟了,在京城找五家最不起眼的药铺,每家抓其中一味药,找信得过的下人煎好,本宫今夜就要服用。”唐诗若道。
看着方子上的川芎、姜黄等药,福川有些错愕。